他折中道:“要不我打电话问问法医那边吧。不过验伤需要时间,不知道他们动作有没有那么快……”

敖凛把卷饼豪放一挥,“不需要那么麻烦,我把人喊出来问问就行。”

卷饼和豆浆暂时先塞给应桃拿着,敖凛就地取材,从小混混磕破一点皮的脑门上沾了一指头,以血缘亲属的活血为锚点,把罗洪生的魂叫上来询问。

周围空气蓦地凝重,明亮的天光无端变得黯淡失色,走廊一头传来叮叮咚咚锁链拖曳的刺啦声,一个穿西装戴墨镜的男人脚踩粘稠的血光,身后撑开一把细柄破扇的红罗伞,一步一个黑脚印,押着罗洪生往前走。

众人都被这阵仗吓得后背贴墙,两腿软得像面条,只有敖凛迎上去说话:“麻烦你们了,我有几句话要问罗洪生,不会耽误你们工作的。”

鬼差一开始没搭话,而是朝他周身左右前后看了看,没见到纸钱,脸色一会就拉下来:“大胆!罗洪生阳寿已尽,罪名确凿,正在阎罗殿等待宣判。你可知道,你擅自招魂,已经涉嫌打断司法程序!”

敖凛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招魂令写来不就是留着用的,怎么还犯罪了?再说了,我要是做的不妥,你干嘛这么麻溜把人带上来?”

鬼差拿指节顶了顶墨镜边缘,很是高傲,模棱两可地说:“谁叫你不守规矩。”

敖凛刚要争辩,被应桃附耳轻声提醒:“他要钱。”

敖凛:“……哦要钱,早说啊。”

鬼差急了,想跳过来捂住他的嘴,却被应桃一个眼神慑在原地没动,仍旧压低声音斥道:“你那么大声干嘛,现在地府大搞反腐倡廉,我们不能受贿的你知道不!”

应桃流露出善意的微笑:“刚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

鬼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