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淅索索……

咔吱,咔吱咔吱……

敖凛不安地翻了个身,梦境里有人穿着粗糙的鞋底,在薄薄的墙里走来走去,不停开拓着墙缝,从左墙挪到右墙,又从右墙的孔洞向外伸展触须,渗透进他们紧挨的墙角,在墙里淅淅索索叙说着似曾相识又无法听懂的字节——

猛然睁开眼睛,敖凛惊坐起来,推了推应桃:“桃,你有没有听见奇怪的声音。”

“你做噩梦了?”犬兽抬起优美的脖颈,用鼻梁蹭去他额头一层凉凉的薄汗。

双臂环住一大朵毛围脖,敖凛把脸埋进去,闷闷说:“我好像确实听见了,就在墙里。”

应桃意外地瞧了他一眼,敖凛很少表露出害怕的情绪,这次不知道是听到了什么。而自己警惕性高,闭眼睡觉也要留三分神念,不可能有东西袭击而察觉不到。

那就只能是梦。

应桃没有直接挑明,反而顺着他的话安抚,“可能是我睡熟了没听到,后半夜我来看着,你安心睡吧。”

“好……”敖凛压下那股莫名的焦虑感,重新睡回凶兽肚子下面。对方的下颌抵着他的头顶,无形中增添了些许安全感。

……

次日早晨,住户们看见三辆警车驶入小区,便凑在一起讨论。

“是不是偷电的人挨抓住了,大快人心!”

“好像不是吧……抓个偷电贼需要来三车人吗,我看那两个穿得怎么像电视剧里的法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