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动作过重,鸟羽撞在狭窄的笼子口不慎折断好几根,他也不在意,就任其零零落落地挂着。
“——不听话的猛禽就要套脖,剪羽,拴脚链。”
“你敢——!”
“我究竟敢不敢……您那么会演算天机,怎么会算不到呢。”
说话间,厚重的玄铁搭扣“啪嗒”合上,一条锁链从灵鸟脚脖子穿出来,另一头缠绕在敖秉手指尖。
锁住了。
灵鸟怒不可遏地张开两米长的大翅,朝他飞扑过去。
敖秉微微一笑,手指稍微紧了紧,往后使劲一拽,那鸟便湿淋淋地直坠到地上,可怜地扑腾了两下,却羽翅打滑怎么也站不起来。
“您柔顺一点,我说不定还会怜惜一下您。”
灵解怒号:“……荒唐!”
敖秉催动龙珠法力,解开拴在大鹏鸟体内的禁制,转眼间,浴室的黑白马赛克瓷砖上便横陈着一具细碎鳞伤的身躯。
不同于平日里为了行走方便的伪装,现在这具是天尊大人原原本本的法身。
棕金色缎发长至小腿,从上而下蜿蜒地遮盖住宽肩窄腰,肌肉匀称的身体。他眼眶绯红,下嘴唇有一排深深的齿印,是感觉受辱时自己啃咬的,右脚腕叮铃垂挂着一缕细细的锁链。
每走一步,锁链就会“哗啦”拖荡起水波。
哪还有半点万妖之上灵尊贵体的样子。
敖秉看着觉得十分新鲜,还勾勾手指,像灵解平日里对他命令般道,“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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