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而言,和喂饭喂药一样,都是养龙的步骤。”

“表面上看,确实要比灵解好一点。”

“但交/配是两个人的事,我对你确实有欲/望,而你对我……就未必了。”

廊外小雨凄凄,敖凛的声音带起一点回响,但很快淹没在沉溺的雨中。

应桃僵坐在椅子里,冷唇与灰发融入背景,犹如老相片里的黑白人像,精致而木然。

敖凛见他不语,还想再说些什么。

应桃猛然弯下腰,手指抓陷进椅子扶手,咳喘得昏天黑地:“啊……唔,咳咳咳——”

他深深佝偻着,露出一截冷白色的腰,细腻旖旎,腰弯得太狠,仿佛上半身折叠在一起,腐烂的五脏六腑都要随着咳嗽挤出嗓子似的。

敖凛有点想上手摸,摸他那截被逼着露出来的腰。

但敖凛强行忍住了。

改为拇指抚了抚老妖精的嘴角,拭去发黑的血迹,俯视着,碧眼里带了些恍然的笑:

“我真喜欢你这幅皮相啊。”

青山泼墨似的美,沾上丁点鲜血,瞬间变得活色生香。

怪不得老妖精以前做坏事都不以真面目示人。长成这幅妖孽样子,大家看了都乐意被杀,那还怎么做坏事呢?

应桃低垂着眼眸,麻木地扯了下嘴角,算作笑,“你不用赶我,也不用花钱送我走……”

他咽下喉间酸苦:“我自己走。”

敖凛沉默一晌,忽然如释重负一般松了口气,“到底还是长辈通情达理。”甚至唇边漾起笑纹,“谢谢阿桃体恤我。”

应桃轻声答:“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