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段时间,梼杌正被邪祟纠缠得神志模糊。敖凛得每天将他强压在塌子上,用勺子撬开老妖精的嘴,灌进新鲜的龙茸粉汤,梼杌才能清醒一时半会,搂着他的心肝龙说一些体己话。
敖凛默然一会,静静说:“你们当年也这样吗?……明知道有些事不是他做的,却不吱声。说好的修道之人心存正念呢?”
灵解天尊和无相灯面面相觑,最后一同无奈看向应桃。
——小辈不懂事,你快开解一下。
应桃却撑起下颌,一副放任的姿态,“小凛是庙主。”
敖凛转过头,摸了摸老妖怪的灰白脑袋:“乖。”
应桃:“……”
应桃失笑道:“小凛也乖。”
灵解天尊瞧着他俩奇怪的相处模式,暗暗记在心里,准备去粗取精,捡一点自己能拉的下脸的,回去找敖秉实践一番。
无相灯嗟叹一声,内心恍然明白了梼杌当年的用意。
过刚则易折,小龙是一怒不回头的脾性。那一大碗孟婆汤,不是为了刻意隐瞒,而是想让敖凛能无忧无虑重新开始新生活啊。
这么一来,接下来的话便更难开口了。
无相灯说:“……三途川河水被偷走注入水库,这事是地府看管不严,我也有一定责任。”
当然某个地府在逃阎王才是主要责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