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出门,梼杌看似大方放他出去,暗地里却派了大群使役跟着。
他修行出了岔子,梼杌深夜推门进来,身贴着身给他疗伤,等他清醒,却装作无事发生。
他们之间交流很少,隔阂越来越深。
梼杌不明白哪里出了问题。
敖凛却忍无可忍。他不需要任何自作主张的“宠爱”,梼杌的自我感动不仅让他不舒服,有时候还会打断他的决策。
敖凛受制于这种关系,数年不得解脱,老妖怪仗着长辈的身份管得巨细靡遗,面上又是一副“我不需要你回报”的样子,极其可憎。
直到有一天,老妖怪杀完人回来,满眼血丝,神志不清地坐在他门口,“小凛……”
少年定定望着他,目光漠然。
像一条经验丰富又凶悍狡猾老狗,整日在他家晃悠,寻摸着下口吃肉的时机,却一朝中毒,倒在他门口的脏垫子上。
敖凛恨不得拽着他的尾巴,割了他的皮毛,趁机狠狠报复。
于是,敖凛打开门缝,眸光暗沉,轻声邀请着:“要进来坐一会吗?”
梼杌还未反应过来,年轻的小龙已经拽着他的手臂,走进漆黑的小屋里。
他们上/床了,状况很惨烈,梼杌没能控制住自己,敖凛碎了两块鳞片,龙血洇湿了塌子,陆陆续续养了大半个月才好。
梼杌愧疚又心疼,把敖凛安置进自己房间,日夜亲自照管。
少年扭身坐起来,丝绸小被顺滑到腰间,露出一背妖异缠/绵的花枝纹身,给老妖怪单调清冷的屋内增添一室旖旎。
敖凛找梼杌要来了朱砂,用三昧真火烧融在掌心。
“你拿了我的,就得还我百份千份。”
少年指指自己空白的额头,噬咬着老妖精的耳垂,嘶嘶低语,手指温烫,在梼杌额心抹下一缕艳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