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畏畏很多年前画的。” 池骋的声音低了点,耳根又开始泛红,他很少跟人提起这些 “私人小事”,哪怕对方是设计师,“那时候我们还住在旧公寓,他说这是他想象中的家,有小房子,有星星,还有我们俩。”
他顿了顿,手指轻轻点了点照片上的小房子:“我想把这个图案,缩小了刻在戒指内侧。不用太明显,只有我们俩能看到就行。”
安德森看着照片上的涂鸦,又看了看眼前这个气场强大、连说话都带着距离感的男人,忽然笑了。他拿起手机,仔细看着那个小房子,眼里满是动容:“池先生,这不是普通的图案,是你们的故事。能为这样的故事加工戒指,是我们工坊的荣幸。” 他顿了顿,补充道,“我会让最好的工匠用激光雕刻,保证每个细节都清晰,而且不会损伤戒指本身。”
“谢谢。” 池骋的语气软了点,他拿起那对戒指,指尖碰了碰冰凉的金属,忽然想起当初给吴所畏戴戒指时的场景 —— 在民政局门口(私设哈),吴所畏紧张得手都在抖,戒指戴了三次才戴上,还笑着说 “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对了,池先生。” 安德森忽然开口,“这个图案,需要跟吴先生说一声吗?或许他会想调整细节。”
池骋立刻摇头,语气带着点不容置疑:“不用。” 他想了想,又补充道,“这件事,麻烦你暂时保密。我想在仪式上,给他个惊喜。”
安德森了然地点头:“放心,我们会守口如瓶。一周后,礼服和戒指一起交给你。”
从工坊出来时,天已经快黑了。夕阳把天空染成了橘红色,落在街道两旁的梧桐树上,投下斑驳的影子。池骋走在人行道上,手里攥着那个丝绒小盒子,心里忽然觉得很满。
他想象着仪式当天的场景:吴所畏穿着那件本白色的礼服,从走廊尽头走过来,阳光落在他身上,像披了层金光;他会看到吴所畏惊讶的眼神,看到他红着眼眶扑进自己怀里;然后他会拿出那对刻了小房子的戒指,重新戴在吴所畏的手上,告诉他 “这是我们的家,永远的家”。
冷硬的唇角,几不可查地向上弯起一个极小的弧度。他不擅长说甜言蜜语,也不会像吴所畏那样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