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他都说不想当鬼了,你到底在执着什么啊?你耳道是被肌肉给塞住了吗?”
猗窝座显然没有料到这一切。
他抬起的左手护在脸颊侧边已经被日轮刀自手腕处砍断,之后那把刀已经砍进了他的脖子。
正欲质问,两柄黑炎长矛自背后将他穿透,其中一柄自他的后颈椎一路向上刺过了猗窝座的后脑,一直穿过了他的天灵盖。
另外一把则是横穿锁死了他的肩胛骨,彻底限制住了猗窝座的上半身的动作。
尝试过却发现挣脱无望,猗窝座只能背对着冲权次郎吼道:“废物!你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面对质问,权次郎很冷静地回应道:“从你跟这乱来的小子勾肩搭背的时候,我就一直在看着你。”
这句话犹如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在对方的心上,让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
他嘴里喃喃道:“不可能,【罗针】明明显示没有捕捉到任何斗气。你一个连一次换位血战都没有赢过,跻身上弦靠的全是运气的废物,是怎么躲开了【罗针】的探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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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次郎对于对方的质疑并不在意,他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满脑子都是肌肉的家伙,你懂不懂什么叫做手段?”
夜风很配合地吹过,拂过权次郎的额边的碎发。一起飘动的还有那张粘附在他脑门的那张目隐符咒。
符咒微微颤动了一下,似乎随时都可能被吹落。
“手段……你想要干什么?不遵循大人定下的规矩(换位血战)向我动手,你是要背叛无惨大人吗?”
“不不不,这里不存在什么背叛,我只是突然萌生了一个想法,一个长辈想替他的后辈讨你一个说法的简单想法而已……”
“说法?你也配……”
话还没说完,猗窝座发现视野陡然变高,眼中的世界变得开阔——他的脖子已经被权次郎很干脆地用手中的日轮刀砍断并将他的头颅挑至上方。
“又被他砍下了头,又一次?凭什么?!”
猗窝座双眼因为愤怒充血,他瞪着个大眼寻找权次郎的位置。他能感觉到哪怕是被砍了头,依旧可以活动自己的身体,既然是权次郎出手在先,那他定要其付出代价!
“看什么呢?”
权次郎的声音自猗窝座的视野盲区中传来。
他这么做也是出于保险起见。
毕竟目隐符咒的作用只是屏蔽感知,又不是完全隐身,是可以被肉眼看到并直接破解的。
哪怕权次郎已经利用符咒将自己的存在暂时隐藏,但是他相信,就此时此刻此地,从自己砍断了猗窝座的脖子起,无惨大人已经察觉到了。
至于最坏的打算……恐怕猗窝座目前所见即无惨大人所见。
考虑到这一点,如今猗窝座除了能看到的是还勉强保持着站立姿态的杏寿郎以外,只剩下了此刻直逼他眼前的硕大刃风,以及夹杂在其中的,数不尽的紫色细小月牙。
“月刃?为什么你会上弦壹的剑技?”
大概是在猗窝座成为鬼的第四个十年吧,他刚打赢了换位血战成为新晋的上弦叁。这个位子都还没坐热乎,就因为原本上弦贰的突然死亡导致上弦鬼月的空缺,他也就顺位成为新一位上弦贰。
同样是带着满满的运气成分,但和权次郎雷打不动在上弦伍的位子上一待就是两百多相比,才刚消化完鬼血的他,竟迫不及待同无惨大人提出要再次发起换位血战。
而对象嘛……
是常居上弦壹之位的黑死牟。
至于结局很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