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了大约十几分钟，赵伟突然脚下一滑，摔下了一个陡坡。林宇赶到坡边时，看到他躺在下面的灌木丛里，手里的瓶子摔碎了，绿色的液体在地上冒着泡，散发出刺鼻的气味。

“赵伟，你跑不掉了。”林宇顺着陡坡滑下去，用枪指着他。

赵伟挣扎着坐起来，脸上满是泥污，眼神疯狂：“你们不懂！这是伟大的发明！能让人类突破极限！陈立东失败了，但我成功了！”

“用别人的生命做实验，也叫成功？”林宇的声音冰冷。

赵伟突然笑了起来，笑声在雾中显得格外诡异：“你以为抓住我就结束了？种子已经撒下去了……雾灵山里的植物吸收了试剂的成分，等它们结果，整个江城都会……”

他的话还没说完，突然捂住胸口，身体剧烈地抽搐起来，嘴角溢出绿色的液体。林宇上前想按住他，却发现他的皮肤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僵硬，像是被什么东西腐蚀了。

几分钟后，赵伟彻底没了呼吸。林宇看着他扭曲的尸体，心里一阵发寒。他抬头望向被浓雾笼罩的雾灵山，仿佛看到无数双眼睛在雾中睁开。

回到警局后，技术科化验了那些绿色液体，证实其中含有高浓度的“灵踪”试剂成分，而赵伟的死因是试剂中毒——他自己改良的试剂，最终杀死了他。

陈峰出院那天，林宇把赵伟的笔记本和实验报告拿给他看。“雾灵山已经被封锁了，相关部门正在清理那里的植物，但是……”林宇的语气有些沉重，“笔记本里提到，他三个月前给城里的五个人寄过‘改良版试剂’，我们还没查到这五个人是谁。”

陈峰翻着笔记本，突然指着其中一页：“这里写着‘觉醒者’，后面跟着一串日期。你看这个日期，正好是李宏死的前一天。”

林宇的心头一震：“你的意思是，李宏也是‘觉醒者’之一？”

“很有可能，”陈峰合上笔记本，“陈立东和赵伟都在用‘灵踪’试剂制造所谓的‘觉醒者’，而这些人，就是余烬下的火种，随时可能引发新的灾难。”

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明亮的光斑，却驱不散两人心头的阴霾。林宇知道，虽然陈立东和赵伟都死了，但“灵踪”的阴影并没有消失，那些隐藏在城市里的“觉醒者”，那些尚未被发现的试剂样本，都是悬在江城头顶的利剑。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U盘，里面是赵伟未完成的稳定化方案。或许，这就是彻底终结这场噩梦的关键。但他更清楚，要找到那五个“觉醒者”，阻止灾难的发生，他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这场追缉，远未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