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上回我跟你说王猛那个劳改犯在咱们村收蚕蛹的事么?”
“然后呢?”
“这小子也不知道发什么疯,竟然真的一直在收!收购的价格还是我的两倍!”
“哦?他哪来的销售渠道?”朱四能挑眉。
“我、我也不知道啊!”张大年无奈道:“这几天我在清溪村的市场份额一下子少了一半。再这么下去几天,我怕所有的份额被他一个人给吃没了!朱村长你可得想想办法。 ”
“奇怪,这小子刚放出来,要啥没啥,怎么突然就有了这么大的本钱?”朱四能也想不通。
能把全村蚕蛹市场吃下去,可不简单。光本钱就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哪怕是张大年收了这么多年,至今也不是现收现结,基本上都是压着款。
“是啊。我也纳闷,就算他能弄来渠道,哪来这么大的本钱呢?”
“好了。这件事我知道了。你先回去,等我这边搞清楚了再通知你。”
“得几天啊?”
“我踏马哪知道需要几天?”朱四能火大。
他是一个官迷,在钱财女色方面,并不太在乎,眼下清溪村村支书的空缺位置,迟迟没有安排。朱四能现在满脑子都是如何坐上这个位置。
对于跟张大年合作赚取的这点利润,他根本不在意。
“好吧。”张大年没敢多说什么。
……
王猛家这边,堂伯王逢春带着媳妇儿沈晓兰在门上跟王守义交谈着。
“我说守义啊。咱不管咋说都是一家人,都是姓王的。现在小猛有出息了,挣大钱了,不能把我们这穷亲戚给忘了啊。你说,前几年你们家条件不好的时候,是谁拿粮食救济你们的,这做人可不能忘本啊!”
堂婶沈晓兰继续说道:“反正收谁家的蚕蛹不是收。而且我们两家还是堂兄弟关系,总不能收别人家的,不收我们家的吧?”
王守义听在耳里,乐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