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劳斯眼见自己那阴险的一击被夏诺尔随手破去,心中暗骂一声“多管闲事的混蛋!”。

但脸上瞬间切换成焦急和关切,快步赶了过来。

“怎么回事?!刚才太乱了!芬克!你没受伤吧?!”

佩劳斯的演技堪称影帝级别,他一脸“真诚”的担忧,甚至蹲下身,手忙脚乱地检查着芬克身上是否有什么看不见的伤口,眉头紧锁,仿佛芬克是他失散多年的亲兄弟。

夏诺尔就站在一旁,双手抱胸,脸上挂着那种似笑非笑、仿佛看透一切的表情,饶有兴致地看着佩劳斯卖力表演。

他懒得点破,反正有自己在这镇着,谅佩劳斯也没胆子再当着他的面动手。

就当是看一场蹩脚但又免费的猴戏了。

芬克这个烂好人,根本看不出佩劳斯眼底深处那抹隐藏的恶意。

反而被对方这“突如其来”的关心搞得有些手足无措,甚至有点受宠若惊,连忙摆手:

“没、没事!真的没事!多亏了夏诺尔什长及时出手!一点伤都没有!”

很快,有士兵过来搀扶着还有些腿软的芬克先回营地休息。

目送芬克离开,佩劳斯脸上那副“忧心忡忡”的假面具如同潮水般褪去,瞬间恢复了平日里那副阴鸷精明的模样。

然而,他这变脸绝技还没完全收功,一只冰冷而沉重的手,就如同铁钳般,悄无声息地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佩劳斯身体猛地一僵,脖颈如同生了锈般,一点点、极其艰难地扭转过去。

映入他眼帘的,是夏诺尔那张近在咫尺的、依旧带着笑容的脸。

但那笑容,未达眼底,猩血色的瞳孔里没有丝毫温度,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意。

“戏演得不错,佩劳斯。”

夏诺尔的声音很轻,甚至带着点笑意,但每一个字都像冰锥子,扎进佩劳斯的耳朵里。

佩劳斯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那只手攥住了,冷汗瞬间浸透了内衫。

他喉咙发干,声音不由自主地带上了一丝颤抖: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与此同时,他的另一只手却不受控制地、极其缓慢地摸向了腰间的弯刀刀柄,那是极度紧张下的本能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