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夏诺尔看得很快,眼中精光闪烁。
“《千钧枪法》前三层,重‘势’不重‘巧’……前三层的核心,在于如何在乱军之中借力蓄势,以点破面,一击破甲,横扫千军……果然,是专为战场绞杀而生的杀伐之术。”
他的目光扫过图谱上那些大开大阖、横扫千军的枪式,再联想到耳朵上那副能大幅提升战场感知的“谛听”臣具……
“呵……” 一声带着浓浓讥讽的轻笑在安静的帐篷内响起。
夏诺尔合上秘籍,指节轻轻敲击着硬木桌面,发出笃笃的轻响。
“老东西……布尔加德……”
他低声自语,每一个字都像淬着冰。
“你还真是……煞费苦心啊。”
“怕我这个‘弃子’死得太快,没法给你的宝贝儿子桑德拉挣够军功?怕我在西南这个绞肉机里活不过三天,浪费了你精心设计的这步棋?”
夏诺尔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刺骨的弧度。
“连压箱底的祖传枪法都只舍得给前三层,还配上辅助的臣具……这‘保命套餐’,安排得可真够‘贴心’!”
他拿起那本残卷,掂量了一下,仿佛掂量着布尔加德那点可怜的“父爱”和赤裸裸的算计。
“军功……啧啧啧!”
对其他人而言,军功当然重要了,帝都的官僚体系具体分为文官与武官。
文官集团,那是世家贵族的自留地。
没有科举,没有通道关系,所有关键位置都被盘根错节的家族势力牢牢把持,如同铁桶一般。
夏诺尔有时也觉得荒谬,一个拥有自动步枪、甚至联络电话的世界,其政治制度却落后得如同中世纪。
这扭曲的科技树,仿佛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强行掰弯的。
而武官体系,则是平民和低级贵族子弟为数不多能抓住的稻草。
军队、警备队、城防军、海军……这些流淌着血与火的机构,至少在表面上,为那些没有高贵姓氏却拥有勇气和力量的人,留下了一道狭窄的缝隙。
尤其是在这风雨飘摇的特殊时期,当帝国的根基被革命烽火和异民族侵扰动摇时,手握兵权的武官势力,其话语权甚至能短暂地盖过那些满口仁义道德的文官老爷们,染指那至高无上的政权。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