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铃姐...

...

车内,陈潇握着方向盘却迟迟未发动。半晌,突然嗤笑出声:对郑朝阳倒是忠心耿耿,这谄媚劲儿都快溢出来了。

想起方才白铃那副殷勤模样,他胃里泛起一阵不适。原以为这女人好歹有些骨气,看来还是高估了她。

真是个 ** ...陈潇自嘲地摇头,当年替她挨刀住院,连口热水都没喝上。如今那位主子好端端的,倒让人供成菩萨——

王府井的糖炒栗子,单程就得走一个多钟头。来回三小时就为剥给他吃...你可真是个笑话。苦涩在胸腔蔓延,曾经豁出性命都换不来的关怀,别人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了。

大约这就是爱与不爱的差别。

除非...他冷笑,是郑朝阳活儿特别好。

陈潇看着窗外,脸上挂着不屑的神情。

郑朝阳身体很健康。

这显而易见。

虽然只是短暂一瞥。

但陈潇确信无疑。

既然没病却和白铃在病房里卿卿我我——

八成是整什么新花样。

玩角色扮演?

管他呢,跟我没关系。

倒是挺会找乐子。

他低声自语着。

踩下油门,车子朝工厂驶去。

李主任另有安排,没同路。

......

日复一日。

陈潇的日子过得相当有规律。

白天上班,偶尔接些外快。

实在闲得慌。

就去保卫科看望新来的陈依。

或者在医务室谈情说爱。

再不济就去广播站逗于海棠玩。

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潇哥,尝尝葡萄。

医务室里。

丁秋楠捧着刚洗好的水果走来。

见陈潇百无聊赖地坐在椅子上。

你喂我。

陈潇仰起脸,等着被投喂。

懒死你算了......

丁秋楠红着脸轻轻推他。

有你在身边,干嘛要自己动手?

陈潇一把将她拉到腿上。

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尖。

快点嘛,我要吃你喂的。

“哎呀!潇哥,你真讨厌……被人看到多不好!”

丁秋楠脸颊绯红,却还是轻轻倚在陈潇肩头,没有躲开。

毕竟早已习惯了这样的亲密。

她一边说着,一边细心剥了颗葡萄,连籽都剔得干干净净。

“呜——”

陈潇一口含住葡萄,连同她的指尖。

“哎呀!潇哥!你真坏!”

丁秋楠像触电般迅速抽回手,红着脸捶了他好几下。

陈潇望着她羞红的脸,越看心里越喜欢。

“啵——”

他忍不住拉过丁秋楠,深深吻上她的唇。

“嗯……”

丁秋楠瞬间睁大了眼,整个人软在他怀中。

陈潇的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

直到快要越过某道界限时,丁秋楠忽然清醒了些。

“潇哥……等等。”

陈潇停下动作,看着她喘息未定的模样。

“你……会娶我吗?”

丁秋楠凝视着他,认真地问出这句话。

陈潇动作一顿,迎上她认真的目光,轻轻叹了口气。

“我……不会和任何人结婚。”

他的语气坚决,没有半分转圜余地。

丁秋楠眼中的光芒,一点点暗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