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雪茹的目光在车上仔细扫了一圈,又看向陈潇,满脸笑容,显然把他当成了某位大人物。她作势要上前挽住陈潇的胳膊。

“吼!”

一声模仿野兽的吼叫突然从旁边传来。陈潇和陈雪茹同时转头,只见陈依一个箭步跳过来,直接挡在两人之间,恶狠狠地瞪着陈雪茹——师姐吃醋了。

“哎呀!瞧我这糊涂劲儿……真是没眼力见!”

陈雪茹愣了一下,目光落在陈依身上。尽管对方衣着简单,却比自己更显年轻灵动,素净的脸庞和匀称的身材,即便裹在普通衣服里也掩不住那份天生的美。她心里闪过一个念头,但见陈依护犊子般挡在陈潇面前,立刻反应过来,笑着后退两步:“先生,是我不懂规矩了,请进店里坐吧!”

“师姐,没事,我们进去。”陈潇从身后搂住陈依,低声安抚。陈依这才放松下来,一把挽住他的胳膊,挑衅地瞥了陈雪茹一眼,跟着他走向丝绸店。

她可以容忍陈潇主动接触别人,但绝不许陌生的女人碰他。

陈潇有多少女人都不重要,他永远只属于她!

陈潇想玩就尽管玩,但无论现在还是将来,他终究是她的!

永远都是!

陈依心中无比笃定!

这两人什么来头?怎么能开车?还是吉普车?

车是私人的还是公家的?

陈潇的车刚停到店门口,店员就通知她有贵客到访。

她急忙从办公室赶出来迎接,生怕怠慢了哪位大人物。

结果发现车上下来的是两个年轻人,她一时有些愣神。

最后看了眼那辆吉普车,赶紧跟着陈潇和陈依进了店里。

陈潇!师姐...他们是来买衣服的?

对面的餐馆里,正在吃饭的白铃、冼怡和刘会新突然发现了陈潇和陈依的身影。

白铃眼中瞬间闪过惊喜,但紧接着她的目光一凝——

等等!那个丝绸店老板想干什么?!

看到陈雪茹要对陈潇有所动作,她差点站起来。

幸好陈依及时挡在了前面,她这才松了口气。

还好有师姐在...

但她看向陈雪茹的眼神已经充满戒备。

可我好像从没陪陈潇买过衣服,也没给他买过...

上次唯一的逛街,还是和他们一起去吃烤鸭。

我这个妻子,当得太不称职了...

白铃的目光中又浮现出愧疚,痴痴地望着两人的背影。

她此刻心乱如麻,懊悔自己的冲动。

“我居然答应了郑朝阳……”

她攥紧拳头,恨不得立刻冲出去找陈潇。

可转念一想,方才在医院对郑朝阳的承诺又让她心生愧疚。

“白姐?你没事吧?”冼怡察觉到白铃的异样,顺着她的视线回头望去,却只见到一辆吉普车停在路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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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来是在看车。”冼怡笑了笑,没再多想。

“嗯,只是辆车而已……”白铃低声应道。

刘会新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又朝窗外看了一眼,最终还是摇摇头,没再深究。

“白姐,你真决定这样做?陈大哥肯定会误会的……”

另一边,雪茹丝绸店内。

“陈老板,店里最好的料子是哪种?”陈潇一进门便开门见山。

“当然是的确良。”陈雪茹笑吟吟地迎上来。

“有真丝重绉吗?”陈潇略微皱眉。

“真丝重绉?”陈雪茹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讶异,“这料子可不便宜……”

那年代,市面上的主流布料不外乎棉布、的确良、尼龙、涤纶和涤卡。

棉布虽然常见,却不是最优选——一来需要布票配额,购买受限;二来……

清晨接诊后,他手头已经不缺布票了。

棉布有个令人烦恼的特性——容易起皱,还不耐磨。

当时流传着这样一句话:新衣穿三年,旧衣穿三年,缝补过后再三年。这生动反映了那个年代人们穿着棉布衣物的真实状况。

由于棉布衣物易破损、不耐穿且限量供应,日常生活中常见的情况是:长辈穿过的衣物改小后给孩子继续穿。无论大人小孩,身上的衣服总是皱巴巴的,多数打着补丁,袖口往往还套着护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