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异人有如此觉悟,有恰好有继承权,不扶持他才是真的脑子有病!
……
转眼到嬴稷这边,大魔王非常心烦意乱的钓鱼,旁边还有雅乐助兴,可想而知根本目的就不是钓鱼,而是打发时间。
他早就已经过了需要用表情来辅佐君王威严的时候,此时哪怕是没什么形象,但给人的感觉也依旧是威风凛凛。
没有人敢做出多余的动作。
唯有一人例外——应侯范雎。
范雎是面对嬴稷最放得开的臣子,也可以说是最放得开的人。太子柱和白起也不敢和嬴稷这个君主把酒言欢,但范雎敢!
内侍禀报范雎前来之后,嬴稷的表情终于是有了些许松动,变得柔和了些许:“快些把寡人的先生请进来。”
范雎与他,是臣子也是友人。
范雎捧着竹简进来,一道自己君主面前,什么话也没说,直接躬身跪下:“臣雎,恭喜君上,贺喜君上!君上长久以来的心结,或将解矣!”
嬴稷挑眉:“哈哈哈……既是先生所言,寡人倒要看看,是何等妙计,能解寡人何等的忧心结!”
接过竹简,起初只是习惯性地一目十行,但很快,他的表情变得凝重,眼神锐利起来,继而开始逐字逐句地仔细研读……
越看,眼中的光芒越盛,到最后,竟化为难以掩饰的狂喜!
“先生!此文出自何人之手?此人……可能为寡人所用?可有把握掌控?”嬴稷非常认真。
然后这个时候才像是刚刚看到范雎还跪着,道:“先生快快请起,”怒视旁边的侍者:“尔等眼睛是摆设不成?竟让先生久跪!还不快设座!”
侍者们噤若寒蝉,慌忙搬来早已备好的蒲团、小案等物,然后躬身疾退。
其余闲杂人等,也在秦王一个眼神示意下,悄无声息地退得干干净净。
范雎当做根本没看出来君王对他的不满——这样有利于君臣之间的相处。
“君上,此文章乃是异人公子所做,至于把柄……这不是一开始就在您身上了吗?”
血脉,尤其是君王对子孙的绝对掌控权,便是最牢不可破的“把握”。
嬴稷闻言先是一怔,随即恍然:“子柱的儿子?寡人的孙儿?”
物以稀为贵,嬴稷关注儿子是因为儿子稀少,但孙子……他的确是不太缺。更别说现在他连重孙子都一抓一大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