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妍却听得极为认真,看着身边步履匆匆、抱着书本或仪器的学生,看着那些她看不懂的公式海报和学术通知,眼神里充满了向往,也有一丝自惭形秽。
“姐,你们……平时都学些什么啊?难吗?”她小声问道。
“还好。”乔琳的回答依旧简洁,但她顿了顿,看着许妍,“找准方法,持之以恒,就不难。”
晚上,乔琳带她在学校附近的小餐馆吃饭。看着菜单上相对实惠的价格,许妍明显松了口气。乔琳点了三菜一汤,分量十足。
“在大学还适应吗?”乔琳一边给她夹了块排骨,一边问道。这是她第一次主动问起许妍的大学生活细节。
许妍受宠若惊,连忙咽下嘴里的食物,开始絮絮叨叨地说起来。说起新闻专业要学写各种体裁的稿件,说起摄像课的有趣和艰难,说起和室友的小摩擦,也说起对未来的模糊憧憬和隐隐担忧——担心毕业找不到好工作,担心自己能力不够进不了电视台。
乔琳安静地听着,偶尔问一两个关键问题,比如“你们专业课评分标准是什么?”“实践机会多吗?”。她的问题总是切中要害,让许妍不得不从情绪化的抱怨,转向更具体的描述和思考。
“新闻追求真实和深度,和做科研有相似之处。”听完许妍的倾诉,乔琳放下筷子,看着她,眼神平静却带着一种力量,“都需要扎实的调查,严谨的论证,和清晰的表达。你觉得摄像难,就多练;觉得写稿没深度,就多读、多思考、多模仿好的作品。迷茫解决不了问题,把眼前每一件具体的事做好,路自然会清晰起来。”
她没有给出空泛的安慰,而是提供了基于逻辑的行动指南。这与她前世记忆中,父母那种要么忽视、要么施加压力的方式截然不同。
许妍怔怔地看着姐姐,眼圈微微发红,用力点了点头。“嗯,我记住了,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