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溪公馆的厉鬼,不止原先被消灭的那两只。
陈迹才发觉自己的执念竟然和它们一样深厚、浓烈和绝望。
不过这都没什么了。
“我原本是想杀了你的,但我现在反悔了。”
陈迹一步步走近。
“我要你在一个合适的时机,告诉楚染爱。”
“等我死了,她也就等死吧!”
说罢,他哈哈大笑起来。
江琼娥想了想,猛然张开嘴巴,意识到什么,口中喃喃自语难怪。
她怎么连写一遍都忘了!
如果楚染爱真是靠陈迹的不舍牵扯,存活于世间,如果陈迹真的死了,那楚染爱不就也死了吗?
这么简单的一个道理,她们全都没想起来,全都被陈迹狠辣的态度蒙蔽了。
这个时候的楚染爱,恐怕还在哭哭啼啼什么老公不要她了,根本来不及多想。
“你真够毒的。”
陈迹笑了一下,转身望着大厅中央残破的棺材,其中的尸体已经没有了,只剩下一副空棺材。
生、死的界限到底是什么呢?
在医院里,病人死了就是死了,没治好就是没治好,但也有毫无意识的植物人,还有苦苦挣扎的绝症患者,靠着一天十多万的机器活下去。
这样的活着,算活着吗?
在玄学的世界,死亡并不是尽头。
陈迹垂下眼眸。
他的心中有个答案,却没有告诉别人的打算。
“你回去了敢对楚染爱多说一句话,我就让你全家都不好过。”
陈迹抬手,江琼娥的几滴鲜血漂浮起来,被他牢牢握在手中。
“你哪儿都逃不了。”
众人皆知,本人的鲜血不能轻易落入别人手中,轻则命数曝光,重则被诅咒全家,想逃都逃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