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小鸡，是孵出了蝴蝶。”

她和小姐妹对视一眼，哈哈笑了起来，“没有圣女唱蝶母歌，蛋是不可能孵化的。”

大约是看他们的表情太过于严肃，阿雅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消失，怀疑地又问了一遍。

得到的答案还是一模一样。

她嘟起嘴唇，不免有些疑惑，但还是起身和小姐妹告别，快速回去查看供台。

“阿迹哥哥，小爱，麻烦你们再去捡个鸡蛋了，不然祭祀要用的十二个蛋不够。”

他们答应。

苗寨的鸡都是山鸡，不讲究圈养，野性十足。

他们废了不少功夫，才找到一处窝点，里头躺着几颗鸡蛋。

楚染爱手快一步，刚要偷走鸡蛋，便被一双锐利的眼睛盯上了。

它，拥有一身彩色的羽毛，鸡冠鲜红，喙部锋利无比，犹如刀锋。

“小心……”

“什么？”

鸡扑腾着翅膀，半飞起来，直扑面门而去。

她脚下不稳，一屁股摔了下去。

咔哒一声。

在母鸡的惨叫声中，它的孩子死无葬身之地，蛋液黏在她的大腿处，在重力的作用下，缓缓向下流淌。

楚染爱站在那儿，手足无措看向陈迹。

“呦，排卵期吗？”陈医生不知说什么才好，只好利用一点儿也不专业的专业知识缓解气氛，“记得多补充维生素，保持好心情。”

“陈迹！！！！”

“不开玩笑了。”他拎起鸡翅膀，像爷爷奶奶小时候哄孩子那样哄她，“今晚给你宰了它。”

呜呼哀哉，吾儿死无葬身之地，母也即将葬身人腹。

鸡悲伤地垂下了鸡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