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晚上,我让你们好好见见蝴蝶妈妈。”阿雅眨眨眼睛,将糯米饭盖好,开开心心要外出送人。
鸡蛋留在了供案,等到了黄昏,才能被送去寨子中心的大坛。
“那我们先期待着了。”陈迹淡淡道,又看向楚染爱,“你的成果怎么样了?”
他指的是糯米饭。
楚染爱捻起一块,塞进他的嘴里,甜滋滋的带着花香。
“喂,姊妹节,是不是和七夕节一样?”她怀疑道,仔细观察陈迹的表情。
陈迹面色冷淡,毫无变化,“怎么?”
“你故意瞒着我,仗着我听不懂苗语是吧。”
她用力将手指戳进他的嘴里,碰到牙齿时差点用指甲划伤牙龈,幸好陈迹快了一步,咬紧指腹。
“嘶,好痛。”
她眯了一下眼睛,忍不住呼痛,用力瞪着陈迹。
陈迹看她这副表情,也微微勾了一下唇角,齿尖用力,不轻不重掐住软肉,疼痛。
楚染爱抬头看向他的眼睛,发现陈医生微微偏头与她对视,有种与众不同的感觉烧到了心口,声音情不自禁卡在了喉咙里。
“除了你的那些伤心事可以用苗语说给我听,其他再有什么都不许你瞒着我骗我玩。”
他松开牙齿,挑挑眉,“前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还能有什么,肯定是你和妈妈用苗语哭诉抱怨的事儿呗。”
她果然听到了,但完全没听懂。
陈迹想道。
“为什么又让我用苗语讲伤心事?”
“因为我不想听懂。”楚染爱理直气壮回答,“但你可以跟我说。”
陈迹从未听过有人对他说这句话,也是头一次意识到,自己有些事情是完全可以讲出来的。
哪怕是以楚染爱听不懂的方式讲出来,他的内心或许就不会因为犹豫压抑而自我消耗。
他忽然像通了电的灯泡一般,恍然大悟抬眼,所谓的困惑消失的一干二净。
没忍住从喉间溢出一点气音,带着眉峰都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