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回到住所时，夜色已深。连续两场激战耗尽了三人最后的精力，连开门时钥匙碰撞的细微声响，在寂静的走廊里都显得格外清晰。

客厅里只亮着一盏暖黄的壁灯。三人几乎是同时陷进沙发，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只有沉重的呼吸声在空气中交织。

最后还是林枫先站起身，默默去厨房倒了三杯温水。玻璃杯放在茶几上发出轻响，打破了满室沉寂。

谢谢。苏小小轻声道，双手捧住水杯。温热的触感从掌心蔓延，稍稍驱散了深入骨髓的疲惫。她小口啜饮着，目光却始终落在林枫身上。关于壬水组，你还知道些什么？

林枫没有立即回答。他向后靠进沙发背，揉了揉眉心，像是要碾碎积攒在那里的沉重。

窃天盟内部结构复杂，分工明确。他的声音带着疲惫的沙哑，戊土组主攻地脉山川之力，擅长炼制土石傀儡。而壬水组……更为神秘。

他顿了顿，似乎在整理纷乱的思绪：他们专精水脉与阴魂相关的邪术。我和他们接触不多，只隐约知道他们行事诡秘，尤其擅长利用江河湖海的力量，还有……那些溺毙者的怨气。最后几个字，他的声音不自觉地压低。

望着杯中微微晃动的水面，他继续道：但就以碧水苑那个邪阵的规模来看，他们在沧澜江的活动绝非一日之功。那种规模的聚阴纳煞局，需要长时间布局。

他抬起头，目光在苏小小和旁边的苏娇娇脸上扫过，眼神愈发凝重：我甚至怀疑……林氏集团旗下的部分产业，可能也在不知不觉中被他们渗透利用了。

苏小小心头一紧，立即想起在林文渊书房看到的那些显示屏。上面跳动的数据中，确实有几个滨江水岸开发项目格外显眼。当时只当是寻常商业布局，现在想来却处处透着蹊跷。林文渊……他那位心思深沉的父亲，是真的毫不知情，还是这一切本就是他默许的？

她放下水杯，杯底与玻璃茶几轻轻相碰。地府……对这些事了解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