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夏寒舒有了些别的反应,只见他疲惫的重新闭上眼,淡淡开口。
“他是谁?”
夏寒舒声音很轻,虚弱又沙哑,但一直关注他的两人都听到了。
不知道是在问谁,但听的许灿的心似乎瞬间死了。
“他吗?他是楚政霖!”许灿似乎想要证明什么,迫切的开口。
但夏寒舒没理会他,楚政霖也是冷笑一声。
夏寒舒要是真不记得他,刚才他开口的时候就会收到一个眼刀。
十分钟很快过去,但两人再也没得到夏寒舒其他的反应。
许灿绝望的被医生请了出去,不停的质问医生,“为什么他不记得我,为什么!”
医生只是说是“大概是受了刺激,大脑做出的自我保护,具体原因还要检查后才能知道。”
闻言,许灿蹲在地上,捂着脸,无声的痛哭着。
他一遍遍的安慰自己,没关系的,只要夏寒舒没事就好。
可是如果夏寒舒忘了他,那他要怎么去弥补?怎么去赎罪?
他可悲的发现,他从前的无理取闹会管用,只是因为夏寒舒的纵容。
如果夏寒舒不爱他,他甚至连他的恨都得不到,只能被当作一个无关紧要的蚂蚁,随意的处理掉。
夏寒舒在ICU住了七天才被转去普通病房。
这七天,许灿每天都会隆重打扮一通,准时的提着餐盒和花束来看望夏寒舒。
夏寒舒偶尔心情不错,会回应一句,但许灿无论做什么,连一个眼神都得不到,好奇他只是一团空气,夏寒舒根本看不到他。
第八天,许灿穿了件简单的白色T恤和水蓝色牛仔裤,头发的乖顺的垂着,看起来像是十八岁的男大。
但外面气温零下十几度,他不得已在外面套了件米色的羽绒服。
刚打开病房门,许灿就捧着精心挑选的花束,扬着灿烂的笑容走了进去。
许灿把花放在床头的柜子上,坐在夏寒舒旁边,拉起夏寒舒的手。
夏寒舒的手很凉,瘦的只剩下了一层皮包着,惨白的肤色更是看不出什么血色。
“老婆,恭喜你转到普通病房,我问过医生了,再观察一个月,恢复的好的话就可以出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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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出院后你想回家还是回浅水湾?我在郊区还有套别墅,要不我们去那吧,那里空气好,适合休养…”
许灿乐此不疲的和夏寒舒闲聊着,手轻轻揉搓着夏寒舒的手,试图帮他把手暖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