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又抛出一个重磅“推断”:“末将还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以相国大人的性格,恐怕不会满足于仅仅占据洛阳。他可能会有更大的野心,比如迁都?但迁都之事,牵扯甚广,恐怕会引起更大的动荡。”
这话一出,不仅贾诩,连那将领都惊得站了起来:“你……你怎么会想到迁都?”成大器心中暗喜,知道自己的话起到了效果。他装作惊讶的样子:“大人,末将只是随口一说,难道……真有这样的打算?”那将领意识到自己失言,连忙坐下,脸色铁青,不再说话。
贾诩却笑了,那笑容很淡,却似乎包含了很多东西:“成校尉,你很有意思。你的这些想法,很新颖,也很……大胆。”
成大器知道,自己已经成功引起了贾诩的注意。他再次抱拳:“末将只是一介武夫,见识浅薄,让先生见笑了。”
贾诩摆了摆手:“无妨。你能有这些见解,已经远超一般校尉了。这样吧,你先回去,改日我再找你详谈。”成大器知道,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他恭敬地行礼:“是,末将告退。”
说完,他转身走出营帐,心中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虽然没有立刻得到贾诩的认可,但至少已经迈出了第一步。回到自己的营帐,成大器坐在灯下,细细回想刚才的情景。贾诩的眼神,话语中的每一个细节,都在他的脑海中回放。他知道,贾诩这样的人,绝不会轻易相信别人,更不会轻易表露自己的真实想法。
接下来的几天,成大器并没有主动去找贾诩,而是继续做好自己校尉的本职工作,同时更加留意军营中的动向,收集各种信息。他知道,现在需要的是耐心,等待贾诩再次召见他的机会。果然,几天后的一个傍晚,贾诩的亲兵找到了成大器,让他去贾诩的营帐。
成大器心中一振,知道真正的考验来了。他整理好仪容,跟着亲兵来到贾诩的营帐。这次营帐内只有贾诩一个人。他正坐在案几前,看着一份文书。见成大器进来,他示意他坐下。
“成校尉,这几天过得如何?”贾诩问道,语气比上次温和了一些。“回先生,一切安好。”成大器回答。贾诩放下文书,看着成大器:“上次你说的那些话,我想了很久。有些确实有道理,有些则过于危言耸听。你似乎对时局有着不同寻常的洞察力。”
成大器知道,这是贾诩在试探他。他沉吟了一下,说道:“末将只是比别人多了一些担心。如今天下大乱,身处其中,不得不未雨绸缪。”
“未雨绸缪?”贾诩笑了笑,“你倒是会用词。那你说说,如果你是相国大人,你会如何应对当前的局面?”这是一个非常关键的问题。成大器知道,自己的回答将直接影响贾诩对他的看法。他必须谨慎回答,既要展现自己的才智,又不能暴露太多。
他思考了片刻,说道:“如果末将是相国大人,首先会稳固内部。军中的将领,必须恩威并施,让他们真正效忠于自己。对于关东联军,不能一味地硬抗,而是要利用他们内部的矛盾,各个击破。同时,要注意安抚民心,毕竟得民心者得天下。”
“得民心者得天下?”贾诩似乎对这句话很感兴趣,“你觉得相国大人能做到吗?”成大器摇了摇头:“以相国大人目前的做法,恐怕很难。但如果能调整策略,或许还有机会。”“哦?你有什么具体的想法?”贾诩追问道。
成大器知道,这是一个展示自己“推断”能力的好机会。他说道:“比如,关于迁都的事情,如果真的要迁都,必须做好充分的准备。不能像传闻中那样,仓促行事,那样只会引起更大的混乱。而且,迁都之后,如何稳定新的都城,如何处理与当地势力的关系,都是需要仔细考虑的问题。”
他顿了顿,又说道:“还有,对于朝中的大臣,不能一味地打压。可以适当拉拢一些有影响力的人,让他们为自己所用。这样既能减少阻力,也能显示自己的胸怀。”
贾诩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成大器的这些想法,有些是他已经考虑过的,有些则是他没有想到的。这个成大器,确实不简单。“你似乎对很多事情都有自己的看法。”贾诩说道,“你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
小主,
成大器心中一紧,知道最关键的时刻到了。他不能说实话,但也不能撒谎撒得太明显。
他装作很坦诚的样子,说道:“先生,实不相瞒,末将出身黄巾旧部,亲身经历黄巾军的起起落落。对于时局,也一直在关注和思考。至于为什么会知道一些事情,一方面是军中的传闻,另一方面,也是末将自己的推断。”
他顿了顿,看着贾诩的眼睛,说道:“末将知道,先生是智谋深远之人。末将斗胆,想跟随先生学习。”
这是成大器的真实目的。他知道,只有表达出自己的忠诚和追随的意愿,才有可能获得贾诩的信任。
贾诩沉默了。他看着成大器,眼神复杂。这个人,才智出众,洞察力惊人,而且似乎对未来有着某种预感。这样的人,既是人才,也可能是隐患。
过了很久,贾诩才缓缓开口:“成校尉,你的才智,我已经见识到了。但想要跟随我,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