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俘获西域工匠及“猛火油”的消息,如同一道划破夜空的闪电,瞬间照亮了彭城朝廷因多线作战而略显沉闷的局势。
蔡琰,这位身负超越时代知识的掌舵者,比任何人都更清楚这种黑色黏稠液体在冷兵器时代可能带来的颠覆性影响。
格物院的秘密会议
消息传来的当夜,蔡琰密召诸葛亮、庞统、徐庶及格物院核心大匠于禁宫偏殿。
她没有过多解释自己为何对此物如此了解,只是以不容置疑的口吻定下基调:
“此‘猛火油’,乃天赐破敌利器,朝廷必须掌握,且要比曹操掌握得更好、更快!”
她凭借模糊的前世记忆,提出了几个关键方向:
“其一,提纯。
原油……此猛火油杂质甚多,需设法提炼。
可尝试以铜釜加热,收集不同热度下蒸腾之气,冷凝取液。
所得清亮之油,其性更烈!”
这指向了原始的分馏概念。
“其二,增稠与附着。
纯净之油虽易燃,却易流散。
可尝试混入一定比例的硫磺、硝石(此时多用于医药和炼丹)、乃至松脂、漆汁,使其黏稠,附着于物而持久燃烧。”
这隐约触及了早期燃烧剂的雏形。
“其三,投射与储存。
此物非凡火,需特制陶罐、铁罐盛放,密封保存。
投射则需改良现有投石机,或设计专用喷筒,务求精准、迅猛!”
蔡琰的指示虽不涉及具体,却为格物院的研发划出了清晰的路径。
她下令格物院成立“火油坊”,选址于彭城远郊,依山傍水,戒备森严,所有参与工匠及护卫皆需严格筛选,家人集中安置,以防技术泄露。
同时,八百里加急,令马超务必将那几名西域工匠及已获得的原油样本,由最可靠的队伍秘密护送至彭城。
西凉困局与驱虎吞狼
然而,西凉的局面并未因这一发现而立刻好转。
马超虽得了朝廷嘉奖和继续支援的承诺,但其对韩遂据守的“混凝土”营寨依旧久攻不下,伤亡日增,粮草消耗巨大。
他麾下羌骑劫掠成性,与朝廷派去的文官矛盾日益尖锐,甚至有小股部队因补给问题发生了哗变,虽被马超以铁血手段镇压,但裂痕已生。
诸葛亮审时度势,向蔡琰献上一策:
“主公,马超如今如困兽,锐气渐失,怨气渐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