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琰当即决断,命刘晔草拟诏书,务求措辞严谨,恩威并施。
应对了北方的巨兽,视线转向南方的荆州。
蔡琰亲笔写给刘表的书信,以温婉而恳切的语气发出,既表达了朝廷对其治理荆州的肯定,又对封锁边境表示了“关切”与“不解”,并真诚提出愿意调解其与孙策的“误会”。
与此同时,在刻意推动下,“刘景升畏孙郎如虎,锁境自保”的流言也在江东悄然传播开来。
这封信与流言的效果立竿见影。
刘表本性迟疑,既不愿过分得罪势头正盛的朝廷,又被流言激得有些挂不住面子。
他虽未立刻解除封锁,但回信语气缓和了许多,表示封锁乃为防范“江东细作”,并婉拒了朝廷调解,只言“江东之事,荆州自有应对之策”。
这看似强硬的态度背后,实则透露出其不愿与朝廷彻底撕破脸的犹豫,封锁的严格执行程度也悄然放松了些许,一些隐秘的通道得以重新建立。
而对于西方的曹操,彭城朝廷的“赏赐”开始分批抵达。
数量不多,刚好够曹操麾下军队数日之用,且每次都伴随着朝廷使者对曹操“忠义”的公开褒扬,以及对其麾下将士的“殷切慰问”。
这如同钝刀子割肉,让曹操既无法以此为由大肆宣扬朝廷吝啬,又无法真正依靠这点补给壮大自身,反而在道义上被朝廷一次次地“施恩”与“绑定”。
边境上,赵云、张辽严格执行郭嘉的策略,对曹军的骚扰予以坚决而凌厉的反击,几次小规模接触皆让曹军吃了亏,使得曹操意识到彭城边境并非可以随意拿捏的软柿子,骚扰的频率不得不有所降低。
朝廷内部,枣袛,国渊的屯田之策大见成效。
彭城周边,大片荒地得以开垦,军士与招募的流民亦兵亦农,不仅减轻了朝廷的粮草压力,更使得青徐之地呈现出难得的生机。
招贤馆依旧门庭若市,虽不乏滥竽充数之辈,但也确实网罗了不少具备真才实学之士,被充实到各级官署或军中,朝廷的统治机器变得更加精细和有效。
然而,就在朝廷似乎逐步稳住阵脚,各方压力稍缓之际,一个来自江东的意外消息,再次打破了短暂的平静。
孙策依周瑜之策,在基本平定内部山越后,终于将矛头指向了杀父仇人——镇守江夏的刘表部将黄祖。
孙策以黄祖屡次袭扰江东、杀害朝廷命官(其父孙坚曾为长沙太守)为由,尽起水陆大军,西征江夏!
消息传到彭城,蔡琰与郭嘉皆感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