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同归于尽？”灰鸮眉毛微挑，似乎并不意外，但她的眼神更加锐利，“能在那两个‘资产’的冲突中存活下来，并且……似乎还因此获得了一些意想不到的‘好处’，你们的运气，或者说实力，看来不错。”

她的话带着试探，显然并不完全相信林凡的说辞，或者，她们已经探测到了基地正在建设的异常能量信号。

林凡心中警惕，面上却不动声色：“运气而已，勉强自保。至于好处，无非是捡了些破烂，勉强糊口。”他刻意示弱。

“破烂？”灰鸮轻笑一声，那笑声里充满了不信，“能让一个濒临崩溃的基地在短时间内焕发生机，甚至开始构建能量防御体系的‘破烂’，我倒很想见识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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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果然知道基地的建设情况！林凡的心沉了下去。对方的侦察能力远超预期。

“看来，贵方对我们很是关注。”林凡的语气也冷了下来。

“对于潜在的‘技术扩散风险’，我们一向保持关注。”灰鸮的语气带着一种理所当然，“尤其是，涉及到‘方舟’遗产的情况下。”

方舟！她果然知道！

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

林凡身后的护卫下意识地握紧了武器，灰鸮身后的士兵也微微调整了站位，空气中弥漫着无形的火花。

陈峰站在灰鸮侧后方，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只是眼神复杂地看着林凡。

“方舟遗产？”林凡装作不解，“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们只是普通的幸存者，建立家园，求存而已。”

“普通的幸存者，可不会拥有干扰我们侦察信号的技术，也不会在废墟中建立起初步的工业体系。”灰鸮步步紧逼，“林先生，明人不说暗话。我们并非带着恶意而来，至少目前不是。我们的任务是‘回收’失控资产和流落技术，确保其不会对现有秩序造成进一步破坏。”

她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施舍般的意味：“鉴于你们在此事件中存活，并可能接触到了部分‘遗产’，我代表‘回收部队’，给予你们两个选择。”

“第一，配合我们的调查与回收工作，上交所有与‘方舟’相关的技术、物品及数据。经评估后，或许可以允许你们在监管下继续生存。”

“第二，”她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如刀，“拒绝合作，被视为‘技术扩散威胁’，予以……清除。”

赤裸裸的威胁！

王浩通过林凡身上的隐秘通讯器听到这里，气得在基地指挥室破口大骂。苏婉也紧紧攥住了拳头。

林凡脸上依旧平静，但眼神已经彻底冷了下来。上交一切？在监管下生存？那和奴隶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