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找到苏婉时，她正在临时实验室里研究晶体样本，眼睛因疲惫而布满血丝，但眼神专注。

“我听说了悼念仪式的事，谢谢你。”林凡说。

苏婉没有抬头，继续操作显微镜：“悲伤需要出口，否则会转化为绝望或愤怒。王浩和其他人的牺牲不能白费，最好的纪念就是保护好这个他们用生命守护的地方。”

她突然停顿了一下，语气变得严肃：“林凡，这些晶体非常危险。我做了初步测试，它们含有高浓度未知病原体和某种神经活性物质。既能引起快速变异，又会影响人的心智。”

林凡点头：“但豺狼确实通过它获得了短暂的力量提升。”

“以完全失去自我为代价！”苏婉激动地说，“这根本不是进化，而是退化！是毁灭！”她深吸一口气，平静下来，“抱歉，但我不能支持使用这种东西，即使是为了生存。”

林凡沉默片刻：“我理解你的立场。但末世中，有时候必须在糟糕和更糟糕之间选择。我希望你能找到安全利用它们的方法，或者至少找到对抗感染的方法。”

苏婉凝视着显微镜中的绿色晶体，声音几乎耳语：“科学应当造福人类，而不是制造怪物...”

便在这时，一个医疗志愿者慌张地跑来：“苏医生！那个重伤队员...他醒了，但情况不对劲！”

林凡和苏婉立即赶赴隔离区。透过观察窗，他们看到那个受伤最重的队员正坐在床上，眼神空洞地凝视前方。他的伤口已经基本愈合，但皮肤下隐约可见绿色脉络。

最令人不安的是，他正无意识地把玩着一块小金属片，那金属片在他手指间慢慢变形，如同软泥一般。

“这不可能...”苏婉震惊地说，“他没有接触晶体啊！”

林凡心中一动：“他是不是处理过那些从巢穴带回来的武器或装备？”

志愿者点头：“是的，他负责清理和登记带回的物品。”

林凡脸色沉了下来：“看来感染不仅通过直接接触传播。所有从巢穴带回的东西都必须立即隔离处理！”

突然，那个队员转过头，目光精准地锁定观察窗外的林凡和苏婉。他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用口型清晰地说：

“它醒了，它在召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