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末用事实，而非言语，回应了对方的质疑。

“但是，”陈末话锋一转，并没有完全关闭交易的大门，“虽然核心原理涉及个人感悟难以直接传授，但在一些‘应用层面’的技巧和‘辅助工具’的开发上，我们或许有合作的空间。”

他抛出了一个折中的方案。

“例如，”陈末指向全息投影中，堡垒屏障某个经过优化的节点，“我可以提供一种基于特定能量频率和规则纹路的‘谐振模板’，贵方可以基于此模板，尝试开发能够稳定产生类似‘秩序场’的便携式装置。当然，这种装置的效果，肯定远不及对固定屏障的优化，但或许能在小范围内，为探索小队提供临时的庇护所，或者用于净化轻度污染的水源和食物。”

小主，

他给出的，是一个“黑箱”式的应用方案：我给你一个能产生特定效果的“钥匙”，但至于这“锁”内部的精密结构（核心原理），恕不奉告。

凯文的脸色阴晴不定。这显然不是他最想要的结果，但陈末展示的那一丝真实的规则力量，以及这个颇具实用价值的应用方向，又让他难以拒绝。而且，有了这个“模板”和成品装置，“学院”未必不能反向推导出一些东西。

“……什么样的‘辅助工具’？”凯文沉吟片刻，终于松口。

“一种小范围的、低功耗的‘秩序发生器’原型机设计蓝图，以及对应的基础谐振模板。”陈末给出了具体内容，“作为交换，除了刚才您提到的数据库和回路构型，”他目光扫过莉娜手腕上那个造型奇特的终端，“我还需要贵方一套‘泛用型规则环境分析仪’及其配套的校准技术。”

这套分析仪，正是莉娜一直在使用的设备，其探测精度和数据分析能力，远超市面上流通的普通货色，甚至比龙魂提供的部分装备还要先进。这对陈末后续的研究至关重要。

凯文与莉娜交换了一个眼神，似乎在快速评估得失。最终，凯文缓缓点头：“可以。但‘秩序发生器’的原型机效果，必须达到你承诺的基准线。并且，我们需要签署保密协议，该技术五年内不得向‘学院’以外的任何势力扩散。”

“合理。”陈末同意。他本来也没打算轻易扩散这种技术。

一场无声的交锋，暂时告一段落。双方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部分，也都保留了各自的底牌。

协议在沈心的见证下初步达成。凯文和莉娜带着复制了“谐振模板”和部分非核心数据的加密存储盘离开，约定后续通过加密信道交换完整的技术资料。

送走“学院”的人，王桐忍不住嘀咕：“陈哥，就这么把技术给他们了？虽然只是边角料，但也太便宜他们了吧？”

陈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灰蒙蒙的天空，眼神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