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回应。

“楚云裳这三个字，你认不认识？”

依旧沉默。

姜昭咬牙：“你不答是吧？那我自己查。”

她猛地转身，意识如箭般射向识海出口。

下一瞬，她猛然睁眼。

窗外阳光正好，洒在床帐上，映出淡金色的纹路。她躺在贵妃榻上，姿势没变，呼吸依旧微弱，手指却已松开残玉，悄悄滑向颈间——那枚翡翠吊坠正贴着皮肤，温润发烫。

绿云还在门口喊人，听见动静立刻冲回来，眼泪汪汪：“小姐！你醒了？吓死我了，要不要紧？我这就去煎药——”

“别。”姜昭嗓音哑得厉害，抬手按住太阳穴，眉头皱成一团，“头好疼……刚才……是怎么了？”

“你突然就倒下了！”绿云扶她靠在自己肩上，急得直拍胸口，“我喊你都没反应，脸白得跟纸一样！是不是萧公子他们气着你了？我就说不该让他们进门！”

姜昭闭着眼，嘴角却微微翘了下。

演，继续演。

她虚弱地咳了两声，声音断断续续：“没事……可能是太累了。退婚这种事，总归是……有点伤神。”

“伤神个鬼！”绿云嘟囔，“明明是你把他们骂跑了！我听见你说‘悦来客栈墙薄’，笑死我了！”

姜昭轻轻扯了下嘴角，没说话。

她在等，等这具身体的“虚弱”骗过所有人。

也在等，等那个藏在识海里的秘密，一点点浮出水面。

她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吊坠，脑海中闪过那棵金光闪闪的小树。

一天一棵，百日成林。

到时候，她不仅要活着走出这宅子，还要亲手撕了那本狗血剧本，把所有写她死的人，全都踩进泥里。

“绿云。”她忽然开口，声音still soft，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今天……是几号？”

“三月初六。”绿云回道，“你问这个干嘛？”

姜昭唇角微扬，低声道：“没什么，就是记个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