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话做事都不磨叽,和我去书房聊聊,晚上就在家吃饭。”
“好,爷爷稍等,我去车里取点东西,我特意从金山县给您老带过来的。”
“别整钟阳那一套,我们党不兴那贪污腐败的那一套。”
说这话的时候,钟龚不由没好气的看向了钟阳。
钟阳见了,也不由给祁同伟使眼色,示意他千万别这么干。
可祁同伟见了,却像没看见一般。
也没去看钟龚眼睛内的一丝丝不悦,而是直接转身离去。
不到半分钟,祁同伟就端来了一个土罐,然后揭开了用油纸封住的陶盖。
“爷爷,我听小艾说了,知道你有党性有原则,这是我爸在乡下闲得没事自己酿的地瓜烧。
我放在办公室留个念想,一直也没时间喝酒。
听小艾说,爷爷让我来北京,我就把它提过来了。
这酒和大厂出来的好酒没法比,但没有任何的添加,发酵也是用时间慢慢熬的,喝着更顺口。”
刚才还有些不悦的钟龚见了,直接双手接过了土罐,然后嗅了嗅,然后忍不住夸赞。
“嗯,是这个味道,你小子没说谎,老头子我好久没喝到乡下自己酿的地瓜烧了。
战争年代,那时候哪有什么包装精致的美酒。
那时候,和战友在战壕里,若是谁受了伤,忍不住疼了,就喝一口火辣的地瓜烧止止疼。
人有念想、不忘本是好事。”
感叹之后,钟龚直接扭头看向了祁同伟身后的钟小艾。
“小艾,给你爸打电话,让他今天下了班早点回来,就说老头子叫他早点回家吃饭。”
一旁的钟阳见了,立马凑了过来。
“爷爷,你这不公平呀,我昨天给你带的酒可不差,可不见你这样夸的。”
一看已经年过古稀的钟龚,直接一脚踹在了钟阳脚上。
“小兔崽子,洋人的玩意儿,搞些花里花哨的,能有老祖宗几千年沉淀下的东西好。”
钟阳一听,立马笑着应承。
“是,是,爷爷说的都对,还是我同伟老弟懂爷爷,今后这家里,我是越来越没地位了。”
钟龚哪里能看不明白自己的孙子是在给祁同伟帮腔,于是问道:“小兔崽子,你刚才去接祁小子,吃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