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李信话语中的冷意,茅舒心里一寒,黑毛豪猪的尸体就在身边,他连忙点头。
李信不再多言,转身走到那低矮木门前,一脚踹开。里面果然空空如也,根本没什么画地图的老爷爷。他摇了摇头,不再停留,身形一闪,提着豪猪尸体,朝里一扔,然后掠出很快消失在错综复杂的小巷里。
茅舒看着李信消失的方向,不敢有点声响,脸色变幻不定,最终化为一声带着后怕和郁闷的低吼,“妈的,哪来的怪物小子!不过终于搞死那头猪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害死我徒弟。苏己你个死丫头,希望下一个是你。”
茅舒的咒骂声在巷尾消散,李信却已在百米外的屋檐阴影中停步。
他指尖残留着黑毛豪猪鬃毛的粗硬触感,鼻腔里血气未散。
他闭上眼,不是忏悔,而是清点——清点自己刚才那一瞬间的破绽。
豪猪临死前是否留下了暗号?
茅舒逃跑时鞋底是否沾了特制香粉?
他像擦拭刀锋般,将每个可能暴露的细节在脑中反复打磨。
最终确认:干净利落。这不是他第一次夺走生命,却是第一次在这座吃人的小镇里,为了“立足”而杀人。
正当他准备离开时,两个勾肩搭背的醉汉晃进巷子,他们的谈话碎片般飘来,
“嘿……孙南那货被人做了,……西街那三家赌场……嗝……已经被‘红蝎’的人占了…”
“他那个如花似玉的三姨太呢?”
“早被二当家接走了!这鬼地方的规矩你还不懂?人死灯灭,连他娘的枕头里的金瓜子都被刮干净了!”
李信瞳孔微缩。
他预想的复仇与追杀并未到来,取而代之的是一场无声的分食盛宴。
中午到的灰岩镇,大半个下午在酒馆混掉。刚才又做掉豪猪。
此时,天渐黄昏,得寻找住处。
忽然想到,资料中灰岩镇的规则远比表面残酷——所有客栈需凭居住证扣积分入住。
连最小的民宅,也要每日扣除一点“生存积分”。
没有积分?
一到晚上,若被巡夜的“清道夫”发现,直接扔出镇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