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鸟啼声阵阵。
早八点,母亲敲了敲李信房间门,没人应,便轻轻推开门。
首先映入余慧眼眸的是窗帘,正轻盈曼妙舞动。
李信总把窗户留条缝,此时,正是丝丝凉风从窗缝吹动了窗帘,同时,也带进来了树木的气息,把整个房间香了个遍。
床上没人,李信出门去了。余慧摸了摸床,凉凉的,应该早就起床的!
而此刻,在小区与更高级别墅相邻之间,这里是人迹罕至的布袋公园。
李信正在生疏的一招一招的挥舞着手臂,出着拳或掌。虽然动作慢,也不连贯。可是,真正连打几招后看去,有成虎形的,有成鹤形的……不停的变换其他什么形。
这样一直打,他那张年轻稚嫩的脸,红里透着点粉色。
这表明李信气血充盈,非常健康的肤色。
如果是以前,想都不用想,李信除了说好的事情才会在周末大清早起床。
平时,就算醒来,也会在床上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一通。
可现在,此时,李信不单单把丁爷爷送给他的那小册子,昨晚就确认,并花了些时间吃透形意内家拳,还照样画葫瓣的学着打,并且一心二用。头脑还留着昨晚父亲在餐厅吃宵夜时,他们对自己说的那番话,让他现在还觉得不可思议。
他闭上眼,一遍一遍重复打着拳,脑海中,思絮则仿佛又回到那一刻。父亲放下汤匙,神色是少有的严肃,母亲则坐在一旁,眼神里交织着爱与悲,这种忧伤传染着父亲。
“信儿,”父亲的声音低沉而平稳,“有些事,本不想讲,之前也没必要讲。”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可是,人算不如天算,诺儿的离奇出事,加上你表现出来的能力,和你遇到的事情,让我们不得不说一些事。”
母亲轻轻将一个小巧的、材质非金非木的深色盒子推到他面前。“我们家……”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却多了一层李信从未听过的韧度,“往上数代,家族便与一些古老——你就当上古部落吧,是有关联的。你去的‘九品莲’,比你想象的要复杂得多。没和你说,是不想让你介入,我和你爸只希望你平平常常做个平凡的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