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凌骁猛地摇头,抗拒着这个可怕的解读,“如果开启‘门’需要这样的代价,那先行者为什么还要留下‘钥匙’?他们封印‘门’,不就是为了阻止它被打开吗?”
“这也是我们最大的疑惑,”“信鸽”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先行者文明充满了矛盾。他们留下了守护的誓言和封印,却又似乎预见了‘钥匙’的出现和‘门’可能被开启的未来。这幅箴言……或许是一种警告,或许……揭示了某种我们尚未理解的、残酷的真相。”
他指着图案上那个心脏发光的人形:“注意看,这个代表‘钥’的符号,它的姿态并非主动献祭,更像是一种……引导或者定位。而真正融入‘门’内的,是其他的符号。”
老吴若有所思:“您的意思是,‘钥’本身可能并非祭品,而是仪式的主导者或坐标?真正的牺牲,是其他的‘薪’?”
“这只是猜测,”“信鸽”语气凝重,“但无论如何,这幅箴言的出现,都意味着我们对‘钥匙’和‘门’的认知还远远不够。真理会或许就是得到了类似的信息,但进行了极端和扭曲的解读,认为通过血祭和牺牲就能强行打开‘门’,获取所谓‘进化’的力量。”
凌骁沉默着,消化着这惊心动魄的信息。他感觉自己仿佛站在了一个命运的岔路口,一边是真理会所追求的、以无数生命为代价的所谓“进化”,另一边是“基石守护者”坚守的、保护现有文明的火种。而他自己,这把关键的“钥匙”,该指向何方?
“我们绝不能走上真理会的道路,”“信鸽”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信念,“任何以大规模牺牲无辜者为代价的所谓‘进化’,都是邪道,是文明之癌!”
他看向凌骁,眼神深邃:“凌骁,你要记住,力量和责任并存。你是‘钥匙’,但这并不意味着你必须按照某种预设的‘命运’去开启毁灭。先行者留下了你,或许正是希望你能找到第三条路——一条既能彻底解决‘门’的威胁,又无需付出惨痛代价的道路。”
第三条路……
凌骁喃喃重复着这个词,眼中迷茫渐渐被一丝坚定所取代。是的,他不能接受自己成为屠杀的引导者,也不能坐视“门”的威胁永远悬在人类头顶。他必须找到其他的方法。
“我该怎么做?”他抬起头,看向“信鸽”,眼神中重新燃起了火焰。
“首先,你需要彻底恢复,并真正掌握你体内‘心核’的力量。”“信鸽”说道,“你对基石的净化,证明了你拥有这种潜力。我们会倾尽所能帮助你。”
“其次,我们需要更深入地挖掘先行者留下的知识。方舟的数据库,失落之城的遗迹,甚至可能散落在世界其他角落的先行者信息碎片……我们必须找到更多关于‘门’、‘钥匙’和‘薪’的记载,弄清楚它们真正的含义和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