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摇了摇头，脸色凝重：“不清楚，但肯定很深。上面……”她抬头望了望漆黑一片的头顶，意思不言而喻。林薇和庞虎他们凶多吉少，而S.L.A.的人很可能还在上面搜索。

一股沉重的悲伤和无力感涌上凌骁心头。又是因为他，连累了同伴……

“先活下去。”冷月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她走到凌骁身边，不由分说地开始帮他处理背后再次崩裂的伤口。她的动作熟练而轻柔，仿佛做过无数次。

凌骁看着她专注的侧脸，在幽蓝的光芒下显得有些苍白，但眼神却异常坚定。这个沉默寡言的女孩，总是在最危险的时候，展现出超乎寻常的冷静和可靠。

“谢谢……你又救了我一次。”凌骁低声道。

冷月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没有抬头，只是淡淡地说：“你死了，我们都得死。”

很现实的理由，但凌骁却从中听出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意味。他不再说话，默默运转体内残存的能量驱寒，同时感知着周围的环境。

这个地下溶洞出奇的安静，除了水流声，听不到任何其他声音，连常见的洞穴生物都没有。但这种安静，反而让人更加不安。

“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找到出路。”凌骁挣扎着站起身，“这河水是流动的，下游可能有出口。”

冷月点了点头，将艾莉重新背在自己身上（她的体力似乎比凌骁恢复得更快）：“我走前面探路。”

两人沿着暗河下游的方向，在湿滑的岩石上艰难前行。溶洞通道曲折幽深，仿佛没有尽头。

走了不知多久，前方出现了岔路。一条路继续沿着暗河，另一条则通向一个向上的、狭窄的天然石缝，石缝深处隐约有微弱的气流声传来。

“走上面。”凌骁感知了一下，石缝方向的气流更明显，可能有通往地面的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