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坐在伊莎贝尔博士对面，心中的惊涛骇浪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丝被点燃的好奇。对方既然已经摊牌，再伪装或否认已毫无意义。

“安全感？”伊莎贝尔博士轻轻笑了笑，那笑容里带着一种居于绝对信息高地之上的从容，“林先生，当您选择探索深空，尤其是触碰与‘大寂灭’相关的秘密时，安全感本身就是最奢侈的东西。基金会能提供的，不是虚无的安全感，而是…机会。”

她身体微微前倾，双手交叉置于光洁的桌面上，那双透过单片镜片的目光变得锐利而充满诱惑。

“特别勘探局，并非你之前接触的那些外围雇佣兵团或拾荒者。他们是基金会的先锋军，是真正意义上的开拓者。”她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使命感。

“我们的目标，远非搜寻几件上古遗物那么简单。我们要探索的，是连星盟疆域都未曾触及的、宇宙中最古老、最深邃、也最危险的未知区域。”

“在那里，你可能会遇到截然不同的、高度发达的智慧文明，它们的科技或修炼体系可能与我们所知的一切背道而驰，充满敌意，也充满机遇。”

“你可能会发现上一个宇宙纪元甚至更早时代遗留下来的痕迹，那些遗迹中蕴含的知识和力量，足以颠覆我们现有的所有认知。‘大寂灭’的真相，‘幸存者’的线索，或许就埋藏其中。”

她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加深沉，甚至带着一丝敬畏：

“甚至…有极其微小的概率，你可能会窥见，乃至接触…真正的‘仙’，或者与之相关的存在与遗迹。”

“仙？”林凡的眉头终于忍不住挑动了一下。这个在修真界流传万古、却虚无缥缈的终极概念，从对方口中说出，却带着一种近乎确凿无疑的语气。

“只是可能，”伊莎贝尔博士没有深入解释，“但仅仅是这种可能性，就值得付出一切去追寻，不是吗？”

她看着林凡，仿佛能看穿他内心深处那不甘平凡、渴望探索终极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