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野车碾过最后一段碎石路时，林风闻到了空气里的火药味。

西北边境的风裹着沙砾打在车窗上，远处的祁连山脉像道生锈的铁栅栏，把天空切成不规则的多边形。

司机是个沉默的退伍老兵，从后视镜里瞥了眼林风手里的牛皮纸袋，喉结动了动：前面就是野狼安保公司，赵老板的人只能送您到这。

林风指尖摩挲着纸袋边缘，里面是苏晴雪通过十层关系才弄到的推荐信。

系统地图上代表训练营的红点正在前方两公里处跳动，旁边标注着一行小字白银级战神推荐信已验证，准入测试开启中。

谢了。他推开车门，军靴陷进没过脚踝的枯草。

海拔三千米的阳光晒得人皮肤发疼，视线尽头的安保公司铁门锈迹斑斑，门柱上的摄像头正不怀好意地转过来。

刚走到门卫室前，电子锁突然发出刺耳的蜂鸣。

铁门上的小窗滑开，露出双布满血丝的眼睛，上下打量他：推荐信。

林风递过牛皮纸袋，对方拆开时手指关节的旧伤绷得发白。

当看清落款处那位退役上将的签名时，小窗后的人突然挺直脊背，原本慵懒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刀：跟我来。

穿过挂着安全生产标语的前院，训练场的铁丝网后传来沉闷的击打声。

三个赤膊男人正在进行格斗训练，汗水在高原稀薄的空气里雾化成白汽，拳套砸在护具上的声音像闷雷滚过山谷。

老枪，新来的。领路的守卫朝场边喊了声。

正在记录数据的迷彩服男人转过身，左脸有道贯穿眉骨的疤痕。

他接过推荐信扫了眼，突然把平板电脑扔给林风：射击考核，十发子弹，移动靶。

林风接过平板时，系统界面突然弹出半透明窗口：

【临时任务：基础射击测试】

【任务要求：命中8发即可通过，隐藏条件：避免满分成绩】

【任务奖励：训练场内部地图碎片×1】

靶场建在山坳里，三十米外的移动靶正以每秒三米的速度横向滑动。

老枪抱着胳膊靠在掩体后，军靴上的泥渍还带着靶场的红土：用95式，标准弹夹。

金属枪身的冰冷触感顺着掌心爬上来，林风检查弹匣时，眼角余光瞥见老枪正用秒表计时。

系统提示音在脑海里轻响：【战场模拟技能已激活，预判弹道生成中】

第一个靶出现时，林风故意放慢半拍。

枪声在山谷里撞出回声，子弹擦着靶心飞过，在土墙上溅起朵尘花。

7环。老枪的声音没什么起伏。

林风连续扣动扳机，子弹像是长了眼睛，错落有致地分布在8环区域。

当最后一发子弹命中靶心下方两厘米处时，他听见老枪咂了下舌：82环，勉强够格。

系统提示隐去的瞬间，林风注意到老枪的手指在平板电脑上快速滑动，屏幕里正显示着自己的射击轨迹图——所有子弹都精准避开了绝对中心，但弹道分布呈现出诡异的规律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