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到家门口,他老远就听见了里面的笑声,不是景昱的,景昱笑起来轻轻的,不像这声音,隔着二里地都能听见。
赵晨朗正嘎嘎嘎的狂笑不止,忽地发现迟许出现在大门口,笑声戛然而止,嘎的一声给自己呛住。
迟许走上前,居高临下的注视着他,面带打量,“你在说我坏话?”
赵晨朗闻言咳得更厉害了。
“行了,杵在这儿干什么?你别吓唬他。”景昱给他拍着背,端水喂他喝了两口,“慢些,好点没有?”
迟许酸的牙都要掉了,怎么平时不见对他这么温柔?
“好、好些了!”
赵晨朗心虚,根本不敢正眼看迟许,顺势把头靠在了景昱身上把脸藏着。
迟许眼珠子又瞪大了不少,才抬手颤抖着指住他要说些什么,景昱眼一抬,他话又咽了回去。
“哼。”他大跨步进了厨房,预备待会儿做饭多放些盐,一定要咸死赵晨朗这个小屁孩儿。
赵晨朗等他走了,才从景昱身上把脑袋抬起来,偷偷摸摸的往厨房那边瞄,小声嘀咕着:“他怎么回来的这么快?”
“他不会听见我说他坏话了吧?”
景昱有些好笑,“你又没说什么。”
“万一他介意呢。”
“行了,别想那么多,他没有这么小气。”
迟许时不时从厨房窗户往外面看,也不知道他们俩在说些什么,两人凑到一起叽叽咕咕的。
之前他们俩在家,景昱可不会跟他这样叽叽咕咕,一定是在讲他的坏话没错了。
下午他们那边挖沟渠的回来,赵四哥过来接走了赵晨朗。
迟许憋了一天,终于逮到机会,若无其事的凑到他身边,装作不经意地问:“你们上午在讲我什么?”
景昱头也不抬,“没讲什么。”
“没讲什么?”迟许不相信,“没讲什么他为什么心虚成这样……”
景昱觉得也没有什么不能讲的,于是说:“他说他在路上遇见了一个女人,让我别跟她来往。”
“什么女人?”
“姓叶的一个女人。”
“哪儿来的姓叶的女人?”迟许连着追问。
景昱无奈道:“就是一个姓叶的女人,打扮有些浮夸,妖妖娆娆的。”
他没见过,但是赵晨朗是这样告诉她的,
还没到家门口,他老远就听见了里面的笑声,不是景昱的,景昱笑起来轻轻的,不像这声音,隔着二里地都能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