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阳摆手:“该是多少是多少,你别给我们便宜,要不然以后谁都能来向你讲价讨便宜。”
迟许站在院子他们跟前,扭着身子向后指,“门关着,你们不说,我不说,谁知道我给你们便宜了?”
“那也不成……”
“秦叔,婶子,连十几文钱都要跟我计较,日后我在村儿里遇见你们可不好凑上前打招呼了啊。”
“你这小子真是!我们俩个老家伙说不过你!”
送走他们,迟许回头看见景昱正从堂屋出来,径直走到他面前,拿手戳在他胸口上。
“你怎么做到跟别人张嘴就来的?”
迟许装傻:“啊?什么呀?”
“你说是什么。”
“什么什么嘛?”
景昱戳在他胸口上的手立马转移到了他的耳朵,“你说是什么?你跟你们说谁生气了?”
迟许弱弱开口,“你现在不就是生气了嘛……”
“迟许!”
“欸,在呢。”
一想到明天是景昱的生日,迟许比他这个当事人还要激动,躺在床上好半天都睡不着。
他想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打滚,要是能抱着景昱一起滚就更好了,可惜他不敢。
与之相反,景昱上床没多久,睡意汹涌袭来,很快睡着了。
迟许忽然撑着胳膊肘半支起上半身,悄悄将他放在靠床里侧的头发拿了过来,全部盖在了自己的脸上。
冰冰凉凉的,还很香。
没睡几个时辰,迟许睁开了眼睛,外面天虽然是黑的,但是并不耽误他起床去厨房捣鼓东西。
景昱是听见赵晨朗声音后醒来的,少年的声音清脆又带着天真,跟他那个几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妹妹完全不一样。
迟许两只耳朵肯定放了一只在卧房,景昱一动,他立马说:“你看看,都是你在这里叽叽喳喳的,将他吵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