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至少知道味道是没问题的,价格虽然贵,但肯定有人愿意花这个钱,秦阳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一下午他们家周围都飘着香味儿。
天都黑了,油辣椒才终于冷却完。
迟许点了蜡烛,在厨房装油辣椒,一罐接着一罐,总共装了二十七罐,还有一罐只装了一半,他准备用作明天试吃。
价格不便宜,不让人家尝尝味道,谁会白白的买回去?
他又拿着布仔仔细细把每个罐子擦一遍,装油辣椒时说不定有油滴在了外面,从罐顶的盖子,一直擦到最下边的罐底。
罐盖跟罐子中间他隔了层折叠到巴掌大的油纸,这样罐盖一扣,能紧实的贴合住罐身,防止油辣椒漏出来。
蜡烛燃到只剩三分之一,那只充当底盘的破碗内聚集起一汪油亮亮的半固体,边缘位置距离热源远,早就凝成了白蜡,其余地方还是跟水珠似的,一层薄薄的油膜,在要凝固与不凝固之间左右摇摆。
景昱想出去看看迟许怎么还没回来,可屋里太黑了,他只能待在床上,要是贸然摸黑找出去,运气好没摔跤还好,要是摔了,迟许指不定要怎么闹他。
又过了一会儿,屋外传来水声。
“你在干什么?”他问。
“洗个澡,要不然我身上有味道。”
景昱皱起眉,“天都黑了,你洗什么澡?”
迟许走到窗外,轻轻一推窗户,“我就随便搓一搓,去去味道。”
他将那点快要燃尽的蜡烛放在堂屋门槛下方,烛光从那边遥遥的照到了他脸上。
在景昱眼中,迟许快跟夜色融为了一体。
“你洗的冷水?”
“懒得烧水。”
周围静谧了片刻,天冷了,连虫子也懒得叫了。
迟许转身要去院中,忽然听见景昱在里面说:“我上次不是说了,你可以在外间沐浴。”
“今天来不及了,下次我就在外间洗澡了。”迟许心底暖洋洋的,景昱在关心他,忍不住嘴欠逗他,“我还要偷偷用你的浴桶,在里面泡一泡呢~”
“随便你。”
“我逗你……随、随便我?”迟许以为是自己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