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不是告诉你的时候,”迟许小声说:“再过段时间。”
景昱眼神冷了下去,不屑道:“不用了,你继续瞒着我就好,万一哪天我告诉了别人,对你百害而无一利。”
“你几月几生辰?”
景昱冷声道:“与你有何关系。”
迟许捏在他脚上的手用了点力气,“你先告诉我。”
“哼,我不知道。”
“啊——迟许!你轻点!”
景昱不知道他捏到了自己脚上何处,一阵剧痛钻心而来。
“多捏捏,对你身体有好处。”
“我叫你停手!”
迟许充耳不闻,手上动作不停,“这里也要捏一捏,这是哪个穴位来着?记不清了。”
景昱脸都痛红了,又痛,全身又没力气。
“九月初七!”
“你还不停手!”
迟许得偿所愿,赶紧给他好好揉揉脚心,“你再好好感受一下,痛过以后,是不是全身都舒坦了?”
“我看你是皮紧了!”
景昱伸手拧住他的耳朵,把他头巾也扯了下去。
迟许嘴上叫着痛,却不反抗,只让他下手轻些。
吵吵闹闹,已经月上中天,时辰不早了,明天还要早起去镇上呢。
翌日一早,天还未亮,附近那几家的鸡叫声远远传到了他们房顶盘旋。
迟许睁开眼睛,推推还睡着的人,“昨天你跟我说好的,一起去镇上。”
景昱记不清他以前有没有起得这么早的时候,倒是曾经在言家,有很长一段时间这个时辰才躺上床睡觉。
说来也是奇怪,自从被这泼皮无赖黏上,他晚上入睡竟然容易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