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许像是被戳中痛处一般,羞愤的低下头,“对,太苦了。”
杨管家一脸果然如此,重重哼了一声,盘问到这里就结束了,带着人浩浩荡荡离开去前院回话。
等人走完了,迟许浑身酸痛,脱力靠坐在墙边缓了好一会儿。
“白眼狼。”
越想越气他直接骂了一句,他都这样了,这人居然连个眼神都没分给他。
景昱充耳不闻,把头扭向一边,望着从门缝透进来的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大概过了有半个小时,外面又来人了。
迟许有一种要大祸临头的直觉。
他们进来带走了景昱,其余的话一句没说,留他一个人继续在这里面壁抓瞎。
迟许挪动到门边,眯着眼睛从门缝往外面看,眼睛都看酸了也没看出个所以然。
太阳开始往下掉,按照那边的时间,现在应该快天亮了。
他一天没合眼,又累又困,高度紧绷的神经又吊着他的精神气,只能强迫让自己睡一会儿,免得后面发生什么事了没精力应对。
门外又有脚步声传来,迟许以为是送那人回来的,没想到来人只是将门打开一道口,从外面扔了一套褐色的衣服和草鞋进来。
他的拖鞋跟老头背心都没有了,身上剩下一条裤子。
幸好在施救那人时沾了许多稀泥巴,不太看得出原貌,否则他还要解释为什么穿着这样一条明显不同寻常的裤子。
换上衣服他才发现衣服裤子都短了一大截,穿在身上格外滑稽,草鞋还小了一点,脚趾都快撑破鞋面飞出去了。
这关头也轮不到他挑三拣四,至少要比再光着膀子给人当猴子看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