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着门外,声音都在发抖,“这个孽障!她是要把天捅破才甘心吗?!袭人怀着宝玉的孩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她担待得起吗?!”
贾母要气死了!本来她留着袭人肚子里那块肉是为了讹听竹轩的!现在竟然让湘云弄没了!
话音刚落,就见宝玉抱着袭人,疯了似的往荣庆堂跑,袭人脸色惨白,躺在宝玉怀里,身下的裙摆已被鲜血染红,气息微弱。
宝玉一边跑一边哭:“老太太!快救救袭人!快救救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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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母看着这一幕,心口一阵绞痛,眼前阵阵发黑,前有陈平赔十万,后有史湘云害袭人小产,这一桩桩、一件件,像是连环炮一样炸在她眼前。
她扶着桌沿,只觉得浑身力气都被抽干,嘴里喃喃道:“完了……这下全完了……”
周嬷嬷连忙扶着她坐下,又急着吩咐人去催大夫,荣庆堂内瞬间乱作一团。
而被两个婆子“送”回来的史湘云,正缩在墙角,看着眼前的混乱,吓得浑身发抖,她只是气不过袭人“狐假虎威”,推了她一把,怎么也没想到,会闹出这么大的事。
此刻的听竹轩内,黛玉正听着晴雯的禀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晴雯笑着道:“姑娘,您猜得真准,史湘云果然在路上跟袭人闹了起来,还把人推得动了胎气。这下,老太太怕是没时间琢磨咱们的事了。”
黛玉放下茶杯,眼神平静无波:“这是她自己蠢,怨不得别人。不过,咱们也得盯紧些,免得老太太缓过劲来,又找咱们的麻烦。”
而荣庆堂的混乱,才刚刚开始。
大夫匆匆赶来,诊脉后摇头叹气,说袭人“胎气已散,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宝玉哭得撕心裂肺,一口咬定是史湘云害了他的孩子。
贾母又气又急,看着缩在墙角的史湘云,只觉得这侄孙女,简直是个烫手的山芋,扔也不是,留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