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反应。
系统被锁死。
楚河冲到控制台前,拔出左臂骨刺,插进主控接口。基因锁能量顺着骨骼传导,强行接入底层协议。他看到权限列表里多了一个陌生的加密项——代号“母巢”,权限等级S,来源标识:铁锈地带。
“不是深红之眼直接控制。”他咬牙,“是它们自己进化出了意识。”
林玲已经站到阿伊莎的生命监测屏前,手指在数据流中快速滑动。脑波曲线剧烈波动,但核心频率仍在维持净化塔运转。
“她还在坚持。”林玲说,“但身体代谢已经崩溃,细胞正在木质化,心跳靠血藤供能。”
楚河拔出骨刺,转身走向隔离门。
“你要干什么?”林玲问。
“切断外部供能。”他说,“让她自己决定停不停。”
林玲愣了一下,“你明知道她不会停。”
“我知道。”楚河按下手动开关,“但她必须有选择的权利。”
外部电源切断的瞬间,净化塔的灯光全灭,只剩下塔心一点绿光——来自阿伊莎的身体。
监控画面里,她的皮肤已经完全变成树皮状,裂纹中渗出淡绿色的汁液。血藤缠绕全身,像一层活的护甲。她的嘴在动,但没声音。
林玲调出音频增强,才听清那句低语:“死亡是生命最美的绽放。”
楚河盯着屏幕,右耳突然抽搐了一下。他感觉到一股新的频率,从塔内传出,不是孢子的,而是心跳——不,是脉搏与血藤的共振。
三名队员冲向控制台,想手动重启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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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穿着防护服,动作整齐。
然后,一根细长的孢子刺穿了第一人的头盔,从后脑穿出,带着一串血珠。
第二人转身想逃,孢子从地面钻出,刺穿他的小腿,将他钉在地上。
第三人刚举起枪,一根血藤从通风口甩出,缠住他的手腕,猛地一拽,枪口转向自己,扣下扳机。
阿伊莎站在塔心,睁着眼,嘴角微微上扬。
林玲立刻切断外部监控,只保留生命体征链接。屏幕上,阿伊莎的脑波出现短暂清醒。
“楚河。”她突然开口,通讯恢复了一秒,“别让林玲修系统。”
“为什么?”
“系统修好了,我就停不下来了。”
通讯断了。
楚河站在原地,看着隔离窗内那具半树半人的躯体。她的手指动了动,一根血藤从掌心钻出,缓慢地,刺向自己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