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和平？还是恐惧？”

“是仁德？还是……对混乱的恐惧？”

他忽然意识到，他们从未真正问过这个问题。

托姆（逼近一步）：

“我走进圣林，不是为了成神，而是为了逃避。逃避我的无能，逃避我的罪。可你不一样。你还有机会……去面对。别像我一样，用‘纯粹’来掩盖懦弱。你若真想净化，那就带着罪，带着痛，带着怀疑，走进去。不是为了成为‘它’，而是为了……在它之中，留下‘人’的痕迹。”

他的身体开始崩解，黑金结晶如沙粒般剥落，随风飘向凯恩。每一片结晶中，都闪过一段记忆碎片——托姆在医疗舱中哭泣，托姆在任务后独自饮酒，托姆在日记里写下：“我怕我终将伤害无辜。”

托姆（最后低语）：

“别让我白白毁灭。让我……成为你觉醒的代价之一。”

阿雅的意识残响

空气中浮现出无数细密的光丝，交织成一张无形的网——那是阿雅生前布下的狙击视野。她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冷静而锐利。

阿雅（意识体，声音如冰寒）：

“队长，我一生都在隐藏情感，因为你说‘仁德需克制’。可现在我明白——克制不是压抑，而是选择在何时释放。你压抑了太久，久到连自己都忘了，你也会痛，也会爱，也会错。”

阿雅从未如此直白地批评过他。

可此刻，这批评却像一场洗礼。

“我以‘克制’为名，剥夺了自己与他人的情感。”

“我甚至不允许托姆悲伤，不允许莉娅恐惧。”

“我……才是那个最不仁德的人。”

阿雅（继续）：

“你若真要走向‘纯粹’，那就带着情感去。带着愤怒，带着悔恨，带着对女儿的爱。别让‘光’把你变成没有心跳的机器。否则，你将不再是凯恩，而只是‘仁德’的傀儡。”

雷恩与小队集体的意识残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