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论奸诈,刘备与曹舒相比,倒显得忠厚了!

入曹营后连妾室都算不上,只能当个洗脚婢。这般落差让吴觅对刘备和吴家兄弟恨之入骨。

当年吴懿为家族造势,特意散布吴觅有皇后命的谶语。刘焉三子刘瑁曾千方百计求娶,但吴觅瞧不上这个病秧子。

果然没过门刘瑁就病亡了。继任的刘璋虽未提亲,可这皇后命的标签也让益州无人敢娶。

三十岁的吴觅成了蜀地最孤独的绝色——她本是吴懿精心培育的政治筹码,如今却沦为交易桌上的牺牲品。

本以为刘备会是她的倚仗,谁知竟要将她送入曹营做洗脚婢?

怀着对刘备的刻骨恨意,吴觅踏进了定军山曹军大营。

...

营帐内。

曹舒早已褪去鞋袜,静候吴觅到来。

他并非戏言,当真要让这位贵女做他的洗脚丫鬟。

毕竟身边 如云,纳妾门槛自然水涨船高。

若无过人之处,岂能入他曹舒的眼?

望着这位本该母仪天下的女子,曹舒不禁心生感慨。

权势当真是蚀骨 !

凤命之身又如何?

还不是要跪着为他濯足?

待洗罢双足,吴觅那双杏眸已噙满泪水。十指不沾 的贵女,何曾想过竟要为陌生男子做这等卑贱之事?

姑娘莫要伤怀。曹舒轻抚丝绢,你我本无瓜葛,我却能将你从成都带至此地。

可恨刘备?可恨吴懿?可恨吴班?

为我洗足千次,便替你向这三人讨债!

若在往日,以吴觅的教养定会断然回绝。但如今家族背弃在前,令她沦为仇敌婢女,那些礼教规矩又算得什么?

复仇的种子,已在她心田生根发芽。

...

处置完吴觅,曹舒转至夏侯渊帐中。

只见一位绿衣妇人正与夏侯渊执手相泣,虽年过三十却风韵犹存。

侄儿拜见姨母。

这正是他从蜀汉换回的夏侯涓。

至于刘备要如何向张飞交代,那便是他自己的难题了。想来那莽夫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毕竟...

刘备曾言:女子如衣衫,兄弟似手足。

他略施手段,张飞便俯首帖耳。

然而此番归来者,除夏侯涓外,更有张星彩。

与强掳的夏侯涓不同,张星彩乃张飞亲生骨肉。

此刻她局促不安地坐在母亲身侧。

面对曹舒行礼,夏侯涓起身还礼:多谢舒公子搭救之恩。若非公子相助,只怕今生再难与叔父相见。语未毕,泪已盈眶。

夏侯渊亦是热泪纵横。十余载魂牵梦萦,今朝终得团圆。

拭去泪痕,夏侯涓拉过女儿引荐:此乃小女星彩,年长公子两岁。少年人当有话说,烦请公子带她熟悉环境。

曹舒会意。所谓同龄话题,不过托辞。然 少女,他自有心得。

待二人离去,夏侯渊叔侄相视而笑。

这些年苦了你了。夏侯渊叹息道,是叔父之过。

夏侯涓摇头:能重聚已是万幸。唯放心不下星彩这孩子。她生于我被掳两年后,自幼清苦,在刘备处唯有与关银屏作伴。

“星彩这次随我同来。”

“我担心她不习惯这里。”

“况且星彩也到了该婚配的年纪。”

“不知能否为她觅得良缘。”

夏侯涓轻叹一声。

为人父母,哪有不替儿女操心的?

她已认命于自己的坎坷人生,

却不愿女儿张星彩重蹈覆辙。

这时,

夏侯渊握拳郑重道:

“涓儿不必忧心。”

“有叔父在,谁敢欺负星彩,就是与夏侯家为敌!”

他绝非戏言。

张星彩是夏侯涓生命的延续,

作为侄孙女,他岂容他人欺侮?

话锋一转,

夏侯涓突然问道:

“叔父觉得舒公子如何?”

“若将星彩许配给他……”

夏侯渊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