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义堂内暗流涌动。

诸位可识得此物?柴皓突然高举鎏金令牌,朱砂铭文在火光中灼目生辉。

莫不是...太祖赐柴家的丹书铁券?群雄哗然。

柴皓指节发白:此乃丹书金券!赵匡胤窃国时立誓保我柴氏永享特权。突然冷笑:可我叔祖柴皇城被高唐州官亲夺宅殴毙,叔父携此券告御状反陷黑狱!

铛啷一声,御赐金牌砸落青砖。满堂震惊——这可是价值连城的太祖遗物!

名门尚遭如此,何况百姓?柴皓靴底碾过金券,今日这梁山,便是诛奸佞、复河山的起点!

众人若归顺朝廷,哪怕一个微末小吏都能随意欺凌你们。

区区五品知州,便可轻易取你们性命!

到那时再想回梁山过逍遥日子,只怕再无可能!

人各有志,我的话已说完,招安与否,诸位自行决断!

柴皓此言一出,梁山众人心头一震,终于明白他的深意。

武松冷冷道:“柴大公子所言极是!柴家乃前朝皇室,手握免死金牌,仍被五品狗官逼得家破人亡,落草为寇!我等草莽之人,若归顺朝廷,岂不任人宰割?当年孟州张都监那狗官欲害我性命,武松 无奈,血溅鸳鸯楼,才落草梁山!朝中如张都监之流,不知还有多少!”

鲁智深愤然接道:“不错!林教头的遭遇便是前车之鉴!高俅之子高衙内贪图林娘子美色,高俅便设计陷害,几番欲取林教头性命!幸而林教头命不该绝,在草料场杀了高俅派来的走狗,最终投奔梁山。可林娘子却被高衙内逼死,落得家破人亡!先前擒住高俅,宋大头领却不准林教头 ,反将高俅放走,气得林教头吐血昏倒,至今卧病不起!”

柴皓的话如火星点燃 桶,众人纷纷痛诉冤屈。提及林冲遭遇,不少好汉愤懑难平,对宋江放走高俅、气病林冲之举怨声载道。

见众人被柴皓 ,反对招安之声渐起,宋江脸色阴沉:“柴皓,休得胡言!此次招安由宿太尉作保!宿太尉乃朝廷清官,圣上更是明君,我等归顺后便是朝廷命官,谁敢加害?看在柴大官人面上,我不与你计较,速速向宿太尉请罪!”

他望向宿太尉,既表忠心,又欲借朝廷威势压制反对之声。

柴进沉声道:“宋大头领不必顾念情面!柴皓不仅是我的侄儿,更是柴氏嫡长孙,柴家未来之主。他的意思,便是我柴进与整个柴家的态度!恕我无礼了!”

柴进年近四十,毫不犹豫地站到侄子柴皓身边,对宋江的言语置若罔闻。

多年来,柴进深知柴皓的才智与判断从未出错,自然对他深信不疑。更何况,血脉相连的叔侄之情,岂是宋江几句虚情假意的兄弟义气所能动摇?

柴进这番话,让宋江的脸色愈发阴沉。

梁山之主的颜面,被柴皓和柴进接连打击,几乎无地自容。更令他心惊的是,许多头领已被柴皓说服,纷纷对招安产生抵触。

局势失控在即!

宋江怒不可遏,高举招安诏书,厉声喝道:“圣旨在此!忠于朝廷的兄弟,速速拿下柴皓等人!”

厅内气氛骤变,招安派与反招安派针锋相对,冲突一触即发!

电光火石间,柴皓骤然出手,一把抽出武松腰间的镔铁戒刀,猛然掷出!

戒刀破空,寒光一闪,如流星般直袭宋江。

“嗤啦——”诏书应声而断,碎帛纷飞,皇权威严荡然无存。

刀势未减,直逼宋江头颅!

宋江骇然失色,双腿如灌铅般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戒刀呼啸而至。

众头领亦震惊不已——这一刀势若奔雷,锋芒毕露,纵使梁山高手如云,也无人能轻易接下。

花荣箭术超群,却来不及挽弓相救;关胜刀法卓绝,亦自叹不如。

重达数十斤的镔铁刀,在柴皓手中竟如飞刀般凌厉精准,其功力之深,令人骇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