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光只是蒙蒙亮,苏州河上还笼着一层薄薄的雾气。
秦渊就已经轻手轻脚地爬了起来。
体内那过于澎湃的精力,像个永不疲倦的发动机,催促着他必须通过运动来消耗掉一些。
他换上运动服,看了眼床上依旧睡得深沉、甚至微微打着小呼噜的王漫妮,忍不住笑了笑——昨晚后半场,这位甲方代表确实是“工伤”严重,体力透支殆尽。
悄声出门,沿着北苏州路一路慢跑,速度不快,但步幅极大,充满力量感。
清晨的凉风吹在脸上,稍微压下了些体内那股燥热。跑完十公里,气息依旧平稳,只是额角出了层细汗。
他顺路在附近一家看起来不错的早点摊子,买了两份生煎包和两杯豆浆。
回到河滨大楼,房间里依旧安静。
他把早餐放在小餐桌上,走到床边,俯身轻轻拍了拍王漫妮的脸颊:“漫妮,醒醒,该起床了。”
王漫妮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艰难地睁开眼。
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秦渊那张带着运动后健康红晕的帅脸,以及透过单薄运动服隐约勾勒出的、堪称恐怖的胸肌轮廓。
昨晚一些零碎又激烈的画面瞬间攻击了她的大脑。
“啊!”
她短促地低呼一声,猛地拉起被子盖住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因为睡眠不足和某些不可言说的原因而有些水肿的眼睛,眼神里写满了“我是谁我在哪儿以及我没脸见人了”的复杂情绪。
“怎么了?”秦渊失笑,故意问道。
王漫妮声音闷在被子里,含混不清,带着浓浓的羞惭:“没、没什么...就是觉得...自己太没用了。”居然在那么关键的时刻,不争气地晕了过去。
这简直是她王漫妮人生中的滑铁卢。
是她在试图攻克“优质男”道路上的重大战术失误。
秦渊瞬间明白了她的点,努力憋着笑,把她从被子里挖出来:“胡思乱想什么!先去洗漱,吃早餐了。”
王漫妮红着脸,几乎是同手同脚地挪进了卫生间。
看着镜子里那个头发乱糟糟、眼底略有青黑却面带桃花的女人,她握了握拳,暗下决心。
不行!必须锻炼身体!体能必须跟上!
目标是——至少不能再出现这种“甲方因体力不支率先退场”的尴尬局面。
至少要能...嗯...满足乙方的基本需求?
不对,是超额完成KPI!
对,就是这样!
她甚至开始在心里快速筛选家附近哪家健身房年卡性价比最高,或者下载哪个健身APP更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