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秦施你个猪脑子!”枕头下传来她闷闷的、气急败坏的哀嚎。
中午回律所时接到的那通唐伊慧的视频电话,此刻仍在她的耳边嗡嗡作响。唐律先是笑着让她帮忙参谋新到的衣服款式,话锋一转,便提到了吴菲——律师协会副会长的侄女,刚到所里报到,还特意嘱咐她“多带带”。秦施当时应得爽快,心里却门儿清,这又是个需要“关照”的关系户,往后办公室的天平怕是又要晃一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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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让她心头一跳的是唐律后半段的话:“卞静那边差不多要走了,你最近乖点,十一楼的位置,后补总得多几分胜算。”这话如同一颗糖,刚含进嘴,就被紧随其后的要求噎得她差点呛着——“明晚的派对穿得体面点,把你那‘神秘先生’也带上。”
她当时脑子里第一个念头就是找借口,假老公“在国外出差”这说辞都到了嘴边,可脑子里却像中了病毒一样,不受控制地蹦出了秦渊那张英俊又带着点玩世不恭的脸,还有那双深邃得能把人吸进去的眼睛...鬼使神差地,她居然答应下来了。现在冷静下来,她悔得肠子都青了。
她对着天花板翻了个白眼,指尖在被面上敲得飞快,像是在跟自己较劲:秦渊啊秦渊,就相亲时见了一面,微信聊天加起来没超过二十句,人家是搞金融的,但看着就不是爱掺和这些虚头巴脑事的人,凭什么要陪你演这场戏?
更要命的是办公室那张照片。
目光好像穿透了墙壁,落在诚与慧十一楼她办公桌的角落——那张她当初为了圆“已婚”的谎,从网上扒了张陌生男人的照片P上去的合影。
平日里她对着照片喝咖啡时,还会心虚地移开眼,可现在才后知后觉地慌:所里多少双眼睛扫过那张桌子?明晚要是带秦渊去了,那照片上的“老公”和真人对不上号,岂不是等于举着喇叭喊“我撒谎了”?
秦施猛地坐起身,蚕丝被从肩头滑落,她盯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气呼呼地抓了抓头发:“这破班,谁爱上谁上!”话虽如此,眼底那股不服输的劲儿却没散。
毕竟机会就在眼前——卞静走后,十一楼的位置离她最近。可这机会偏偏卡在“已婚”这道她自己挖的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