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瑶的“转角咖啡”刚开门半小时，玻璃门就被推开，进来个穿黑色风衣的男人——戴黑色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左手插在口袋里，右手捏着张皱巴巴的菜单，却半天不点菜，只盯着吧台后的周瑶看。

“您好，要点点什么？”周瑶擦着咖啡杯，抬头笑问，心里却莫名发毛——这男人身上的气息，和上次在花坊巷口看到的黑风衣如出一辙，冷得像裹了层冰。

男人终于开口，声音沙哑：“苏晚……最近常来这儿吗？”

周瑶手里的布顿了顿，不动声色地说：“苏晚是我朋友，偶尔来坐，但最近忙，没怎么来。您找她有事？”

“没事。”男人又沉默了，眼睛却没离开周瑶，视线扫过她手机屏保——是她和苏晚的合照，“你每天几点关店？家住哪儿？”

这话问得直白，周瑶心里警铃大作，脸上却没露怯：“关店时间不一定，家住哪儿就不劳您费心了。您要是不点单，麻烦让让，后面还有客人。”

男人没动，反而从口袋里掏出张纸条，放在吧台上：“要是想保自己安全，就让苏晚别再查实验的事。”说完转身就走，风衣下摆扫过门口的风铃，叮当作响，却透着说不出的阴冷。

周瑶捏着纸条，指尖冰凉——纸条上没字，只有个泛黑雾的符号，和之前花坊门口的“血咒木牌”图案一模一样。她没敢多等，立刻掏出手机给苏晚发消息：“咖啡店来个怪男人，问你情况，还留了黑雾符号，跟上次的一样！”

苏晚正在花坊整理晚香花瓣，看到消息瞬间站起来，指尖泛着淡白光：“我现在过去！你别单独待着，把门反锁，等我来！”她抓起孟兰的旧烟斗，又喊上正在整理波动数据的陈砚，“周瑶那边出事了，组织的人找到她了！”

陈砚立刻揣上旧罗盘，跟着苏晚往咖啡店跑。路上，罗盘突然震动，绿光映出“西北方向：黑雾跟踪能量”的字样，还在慢慢靠近咖啡店的位置。“他们不仅留了符号，还在跟踪周瑶！”陈砚加快脚步，“罗盘显示离咖啡店只有三百米，你感知到周瑶的情况没？”

“周瑶没事，但她周围有股淡黑雾，没敢靠近她。”苏晚的感知延伸到咖啡店，能“看”到周瑶正背靠着门，手里攥着之前准备的晚香花汁喷雾，“她很紧张，但没慌，还在盯着外面的动静。”

到了咖啡店门口，苏晚先隔着玻璃对周瑶比了个“安全”的手势，才推门进去。周瑶立刻把纸条递过来：“你看，跟花坊那木牌上的符号一样！那男人问你最近来不来，还问我家住哪儿、关店时间，太吓人了！”

陈砚接过纸条，罗盘凑过去，绿光瞬间变暗：“是组织的‘跟踪标记’，留了这个，就说明他们已经摸清你常待的地方，接下来可能会盯你上下班。”

“盯我上下班？”周瑶皱起眉，却没怕，反而梗着脖子说，“大不了我天天跟你俩一起走！他们还能光天化日之下绑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