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洛那条被派蒙的混沌能量“洗礼”过的机械右臂,在随后的几个小时里,成了“提瓦特茶饮急救站”(盖亚废墟临时分店)里最不可控但也最有趣的“安全隐患”。它时不时会:
1. 七彩尾气喷射: 打嗝似的“噗”一声,喷出一小股带着混沌能量气息、色彩迷幻的烟雾。第一次发生时,刚清理完头上奶茶的温迪正优雅地拨动琴弦准备即兴创作,就被这迎面而来的“七彩屁”呛了个正着,差点把刚整理好的琴弦又绷断。
2. 不受控的瞄准射击: 在阿洛毫无预警的情况下,掌心小口会“滋溜”一下射出微弱但足以吓人一跳的七彩电火花。受害目标从吧台的空杯子(“砰!”被弹飞)、派蒙手里啃到一半的日落果(“哇!派蒙的果子!”果子被精准爆破,溅了纳西妲一脸果汁)、到迪卢克刚擦亮的大剑剑身(留下一个焦黑的小点)…无一幸免。
3. 间歇性抽搐: 特别是当阿洛试图用这只手做精细动作(比如端起他心爱的“风之诗”)时,整个手臂会像跳抽筋迪斯科一样剧烈抖动,把珍贵的奶茶洒得到处都是,惹得派蒙一阵心疼的尖叫。
“所以…阿洛,”王二二看着阿洛又一次试图把抖得像帕金森发作的机械手往嘴边送,结果半杯奶茶泼在了自己裤子上后,终于忍不住问,“这手臂的原设计到底是干嘛的?总不能天生就自带放烟花和拆家属性吧?”
阿洛哭丧着脸,拿起一块(还算干净的)抹布擦着湿漉漉的裤子:“都怪我技术不精…它本来是‘探墓者VII型’工程机械臂的改型,基础功能是挖掘、搬运、精密操作…拆了当护盾发生器核心的那部分元件,正好是稳定器模组…”他指了指自己胸口那个简陋的自制能量核心,“再加上派蒙小姐那次…‘能量灌注’…”他心虚地瞥了一眼正津津有味研究自己喷出烟雾颜色的派蒙。
派蒙得意地挺胸:“那是派蒙让它变得更有趣啦!”
“是更有‘破坏力’了。”迪卢克抱着手臂冷冷评价,眼睛扫过自己剑身上那个新鲜出炉的焦黑小点。
温迪拨弄着沾了点果汁的琴弦,苦笑道:“有趣是足够有趣,就是我的竖琴承受了太多它不该承受的重量…物理上和精神上。”
荧指了指阿洛还在微微冒烟的机械臂关节:“但最核心的问题还是能量核心老化导致的动力不足和不稳定吧?还有那些严重磨损的传动装置。”
阿洛用力点头:“对对对!就是它!如果能修好这个核心或者找到替代品,至少能让它稳定下来,不用靠派蒙小姐的…”他小心地斟酌着词句,“…外挂能量续命?”
派蒙一听“外挂能量”,小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不行不行!现在多好玩啊!派蒙的能量已经和它‘好朋友’了!拆了多可惜!派蒙可以多‘喂’它一点能量让它更强壮!”说着她爪子又开始冒七彩光。
“别!”阿洛、王二二、迪卢克、荧、空五人异口同声地吼道,吓得派蒙“嗖”地躲到王二二背后,只露出半个脑袋。
“咳,”王二二稳定了一下情绪,“核心是关键。阿洛,说说看,你原本打算怎么修它?”
阿洛叹了口气:“几乎不可能。这是盖亚旧时代军用的‘磐石级’聚变核心的简化民用版,零件和耗材早就绝迹了。我尝试过用更普通的‘火石核心’替代,但能量密度和稳定性差太多,根本无法驱动‘探墓者VII型’的结构,更别说现在被强化(或者说魔改)后的它了…”他爱惜又无奈地摸了摸手臂冰冷的金属外壳,“我的技术和资源,只够给它续命,维持最低运行状态。”
就在这时,一直在角落安静观察的纳西妲,指尖萦绕的草元素力轻轻拂过阿洛的机械臂关节。她微微沉吟:“生命…可以在最贫瘠的土壤中扎根。能量核心的内部,我感受到了一缕极其微弱的…‘渴求’。”
“渴求?”阿洛不解。
“对能量的渴求,对存在的渴求,甚至…对进化的悸动?”纳西妲绿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智慧的灵光,“盖亚的世界虽然荒凉,但并非没有生机。派蒙的混沌能量,意外地在它冰冷的金属结构与…某种可能性之间,架设了一座极其特殊的桥梁。”
王二二脑中仿佛有一道闪电划过!她猛地看向自己右臂尚未完全熄灭的金色代码纹路,又看向吧台上那些从“拾荒犬”残骸里收集来、尚未用完的金属碎片,最后,视线落在了纳西妲随身携带的一小袋会发光的“须弥荧光草”种子上!
“等一下!”她激动地一拍吧台,吓得正偷偷摸摸想舔吧台上洒落奶茶的派蒙一哆嗦,“我有个想法!一个大胆的、荒谬的、可能让我们全被炸飞的…天才想法!”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
“派蒙的混沌能量不是单纯的破坏,它有‘调和’与‘创造’的本质,这点在‘量子珍珠奶茶’上已经部分证明了!”王二二语速飞快,“纳西妲的草元素力代表‘生命’与‘智慧’!我的方舟算法能进行极其复杂的能量与物质‘编程’!”她拿起一块形状不规则、闪烁着冷光的金属碎片,“这是盖亚的‘物质基础’!而那‘磐石核心’…可以看作是一个濒死的‘能量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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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西妲的眼睛亮了起来,嘴角泛起一丝了然的笑意:“二二,你想…‘种植’一个核心?在这个机器手臂里?”
“宾果!”王二二兴奋地打了个响指,“不是更换,而是‘激活’和‘引导’!用纳西妲的草元素力唤醒核心内那微弱的‘生命悸动’,用我的方舟算法调和混沌能量与盖亚金属,模拟一个适合它‘生长’的‘能量土壤’,然后…引导它‘进化’,长出属于它自己的‘能量枝丫’!”
阿洛听得目瞪口呆,感觉自己的机械工程学世界观受到了毁灭性冲击:“种…种核心?让机器核心…进化…长枝条?这…这太疯狂了!”
“派蒙喜欢疯狂!”派蒙立刻飞出来表示支持,“长枝条!开花花!结果子!派蒙要吃机器长出来的果子!”
荧和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奇和担忧:“听起来…风险系数极高。”
迪卢克抱着手臂,眉头紧锁:“一个不稳定的核心,加上混沌能量的刺激,再‘催生’…爆炸威力恐怕不小。”
“但值得一试!”温迪眼睛放光,诗人的灵魂对一切充满可能性(哪怕危险)的事物都抱有无穷热忱,“这是生命的赞歌!是腐朽金属的自我救赎!多么浪漫的绝境逢生!我的竖琴已经准备好谱写这壮丽的篇章了!”他深情地抚摸着琴弦,完全忘记了刚才又是奶茶又是果汁又是七彩屁的折磨。
王二二深吸一口气,看向纳西妲:“有把握吗?”
纳西妲轻轻握住那袋发光的草籽:“万物皆有灵,草木亦有心。混沌为壤,编程为规,生命自会寻其出路。把握难言,但值得倾听这份悸动的渴望。”
“好!那就开干!”王二二下了决心,“不过为了安全起见…”她环顾四周破败的店铺,“找个更开阔的地方,最好有掩体!”
一行人立刻行动起来,转移阵地。他们在离小店不远的废墟中,找到了一块相对平整、四周有几堵高大残墙作为掩体的空地。迪卢克和空负责外围警戒,防止被巡逻的“拾荒犬”或议会机械干扰。荧则帮忙布置现场,清理出一片足够大的区域。
阿洛被安排坐在这片区域中央的一块巨石上,紧张地看着王二二将那块黯淡无光、布满磨损痕迹的“磐石核心”从他的自制能量匣中小心翼翼地拆解出来。派蒙好奇地在核心周围飞来飞去。
王二二将核心放在地面中心,示意纳西妲。
纳西妲走上前,摊开手掌,几颗“须弥荧光草”的种子在她掌心悬浮,散发出柔和而充满生机的绿光。她闭上眼,口中轻吟古老的歌谣,纯粹的草元素力如同最温柔的泉水,包裹住那颗冰冷的金属核心。
“草木的智慧,聆听生命的低语…”
核心表面那些冰冷的沟壑似乎微微软化,内部极其暗淡的光芒似乎挣扎着跳动了一下。
“就是现在!”王二二低喝一声,右臂代码纹路骤然爆发耀眼的金光,如同无数流淌的数据流,在空中交织成复杂的立体法阵,笼罩住核心!
“派蒙!注入混沌能量!要温和!像浇花那样!”王二二指挥道。
“温和的混沌能量…像浇花…”派蒙念叨着,小心地将七彩的光芒凝聚成细细的光流,轻轻点入王二二构建的数据法阵中。
嗡——!
七彩的混沌之力在金色的数据网格中流淌,遇到纳西妲的草元素力,立刻发生了奇妙的反应!不再是狂暴的冲撞,而是如同墨汁滴入清水,开始丝丝缕缕地晕染、融合,并与下方正在被草元素唤醒的金属核心建立连接!
一股难以言喻的力场在空地中央升起。冰冷与生机,秩序与混沌,在这一刻交融。
王二二全神贯注,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她的任务最艰巨:用方舟算法精准调控能量的流向和结构,引导这“混沌生命能量”在核心内按特定的“生长模板”运转,如同在金属心脏中开辟出叶脉般的能量回路!同时,她将从“拾荒犬”残骸收集的碎片用元素力熔炼成极细的“金属微尘”,如同撒种般融入力场,作为新“结构”的物质基础。
空地中央光芒流转,如同一个微型的星云。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突然,一直沉寂黯淡的“磐石核心”内部,传来一声极其微弱但清晰的“咔哒”声!像是什么东西裂开了一条缝隙!
紧接着,核心表面,一根极其纤细、近乎透明的、闪烁着微弱七彩光晕和金属色泽的…“芽”缓缓顶了出来!它脆弱又顽强,像是水晶雕琢的嫩芽,表面还有极其细微的、仿佛电路纹路般的脉络!
“长…长出来了?!”阿洛失声惊呼,激动得差点从石头上摔下来。
派蒙兴奋地在空中翻跟头:“成功了!二二好厉害!纳西妲好厉害!派蒙也好厉害!”
然而,喜悦仅持续了一瞬!
那嫩芽生长的速度骤然加快!但它生长的方向…不是向上,而是横向!并且直直地刺入了连接着它的阿洛机械臂内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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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哇!”阿洛只感觉手臂内部传来一阵强烈的麻痒感和能量涌入的胀痛感!
紧接着,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