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你们是干什么的?路引呢?”
为首马上的那个“乞丐”缓缓抬起头,浑浊而悲愤的目光扫过兵士,扫过周围那些或好奇、或鄙夷、或怜悯的面孔,喉咙里发出一声如同破风箱般的嘶哑声音:
“路引……呵呵……路引……”
他颤抖着伸手在怀里摸索了半天,掏出的不是路引,而是一块脏兮兮、却隐约能看出刻着“刘”字的玉佩。
“我……我乃益州刘璋,刘季玉!”
他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哭腔,却因中气不足而显得尖锐刺耳,
“我身边这位,是徐州张朱,张伯求!我等……我等是从贵霜……逃命回来的大宋子民!”
“刘璋?张朱?”
人群中顿时响起一片嗡嗡的议论声。
“这名字有点耳熟啊……”
“想起来了!几年前西域热的时候,不是和‘桃园义舍’联合,后来被人踢出来的那俩倒霉蛋吗?
前年还还因为闹分家搞得满城风雨那个!”
“对对对!就是他们!听说他们跟那个现在在贵霜发了大财的刘备刘玄德是一伙的,后来被排挤走了?”
“他们不是去贵霜做生意了吗?怎么弄成这副鬼样子?”
“贵霜?就是那个据说遍地黄金的国度?”
守城兵士也愣住了,他显然也听说过这些名字,
尤其是近几年《开封晚报》等报刊时不时会提及西域和贵霜的商界风云,
刘、关、张、刘璋、张朱这些名字对开封百姓来说并不算陌生。
他狐疑地打量着这两个几乎不成人形的“故人”,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处理。
就在这时,不知是哪个机灵的报童,或者是哪个嗅觉敏锐的茶馆伙计,飞快地转身往城里跑去,一边跑一边喊:
“快!快去通知报馆!刘璋!张朱!他们回来了!模样惨不忍睹!”
消息像一滴水落入了滚油锅,瞬间炸开。
越来越多的人围拢过来,将刘璋、张朱一行人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住。
记者们闻风而动,带着纸笔挤到最前面,七嘴八舌地提问: